楚凡下完台階,一輛車便恰好停在楚凡麵前,想來是玫瑰安排好的。
司機下來恭敬地拉開車門,楚凡見薛金站著,一動不動,不耐煩地催促。
“上車。”
薛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上了車。
“先生,玫瑰小姐已經先行一步去了醫院,您這邊也是去醫院嗎?”
“嗯。”
夜晚已經來臨,窗外的燈火撲朔迷離,湘江在夜色的映襯下美輪美奐。
楚州這十年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輝煌壯觀。
很多地方都已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大概這就是近鄉情怯吧。
薛金見楚凡不言,他也沉默。
車內的氛圍多少有點詭異,楚凡倒是沒什麼感覺,薛金就不同了。
麵對這種級別的大佬,他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還有點狹促。
主要是楚凡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太強大了。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要表示一下感謝,沒有這位大佬,他今天可能真得交代在曾超的手上。
“那個。”
聽到薛金的聲音,在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楚凡淡定開口。
“姓楚,名凡。”
“楚先生,今天謝謝你,不然我可能活不到現在。”
薛金的態度非常恭敬、謙卑。
薛金給楚凡的感觀非常好,可能是,一開始薛金的態度就非常謙遜低調。
他身上沒有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反而有一種平和的堅韌,這很難得。
“你也幫了蕭湘。”
薛金懂楚凡的意思,於是便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楚凡突然想起什麼,又開口。
“你現在是不能回去薑婉兒手下做事了,有沒有興趣來幫助蕭湘拿回蕭家的財產?”
“你覺得我可以?”
楚凡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薛金當然樂意跟著大佬混,可是一想到又要卷入這場鬥爭,他有猶豫。
不過跟著大佬混,應該會少受許多閑氣,薛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不為別的,就為了出口氣。
兩人很快到達醫院,薛金很懂事的跟著一起去看一眼蕭湘才去包紮。
“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蕭小姐原本就有先天性心髒病,在加上她又長期服用致心衰的藥物,所以情況不太樂觀。”
“我已經聯係了楚州最權威的心血管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應該很快就能到。”
楚凡點了點頭,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概就是如此了。
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蕭湘,楚凡隻有無盡的心疼和苦澀,他已經失去了蕭海,不能在失去蕭湘了。
收斂情緒,楚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經常撥的電話,響了兩聲,對方接起。
“楚帥,你的傷,惡化了?”
“不是,是另一件事,我需要你過來楚州一趟。”
“緊急嗎?”
“很緊急。”
“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楚凡再次來到病床邊,蕭湘仍然昏迷,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估摸著是玫瑰聯係的醫生,到了。
然而,兩人等了幾分鍾,也不見人。
玫瑰見楚凡眉頭緊蹙,顯然心情非常不好。
“我再打個電話。”
撥通電話,玫瑰特意按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