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一道勁力,彈指而出,一種無形的力量如刀劍一般,瞬間讓曾天岐的一隻手臂像斷了一般懸掛在肩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在刹那間,曾萬蛟都沒有看到楚凡是如何出的手,曾天岐的手就廢了。
而疼痛傳來的瞬間,慘叫聲也響徹整個病房,走廊。
因為這層樓的醫生病人都被剛剛出去的醫生囑咐了又囑咐,所有沒有人來湊熱鬧。
隻是都被這個病房不時傳出來的慘叫聲嚇得毛骨悚然,再聯想到裏麵可能發生的事大家都不寒而栗,隻慶幸自己沒有遇到這樣恐怖的人。
想到自己的努力功虧一潰,又想到楚凡如此無視他。
他的姿態都已經放得那麼低了,楚凡依然不給他麵子。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饒是再能屈能伸,也受不了這窩囊氣。
“小子,我都已經管教了他,也懲罰了他,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
曾萬蛟一改剛才的卑躬屈膝,極度的憤怒讓他險些失去了理智。
楚凡冷哼一聲,顰起劍眉,眸光森冷。
“這樣的道歉,恕不接受。”
曾萬蛟心一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放狠話。
“曾家若舉全族之力來對付你,估計你也不好受。”
這架勢大有要和楚凡魚死網破。
“區區曾家,想對付我,你也太瞧得起曾家了。”
“無知狂徒,敢對二爺無禮,你以為我們是吃素的?”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保鏢突然跳出來插話。
其他人保鏢也開始附和。
剛剛見二爺低下身段來賠禮道歉,本就讓他們臉上無光,結果這家夥不光不接受道歉,還弄殘了二爺最寵愛的侄子。
這都不夠,還變本加厲地羞辱他們平時最尊敬的二爺,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好歹二爺也是他們的主子,見主子被羞辱,做下屬的,哪裏能咽下這口氣。
“你個小雜毛,有兩手就開始狂妄了?”
“我們二爺給你賠禮還不接受,你以為你是誰?我看你活得膩歪了!”
“多少人想攀上我們二爺都沒門,你倒好,二爺親自賠禮還不給麵子,說吧,你想怎麼死?”
“真當我們二爺脾氣好,好欺負呢?”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
曾萬蛟的手下們你一言,我一語,盛氣淩人的語氣,驕傲自滿的態度,仿佛楚凡已經被他們拿下。
曾萬蛟頗為得意,而楚凡冷眼環視,眼眸緊縮,如鉤的目光裏盡是寒意。
凡是直視楚凡的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心虛。
這眼神,像是看死人。
“曾萬蛟,我看你不僅管不好你侄子,也管不好手下。”
曾萬蛟一聽,怒從中起。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真當他好欺負?
“小子,你勸你不要太過分了!”
曾萬蛟一聲怒吼,反正臉也撕破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也勸你不要太過分了。”
相比於曾萬蛟的怒吼,楚凡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偏偏越是這樣,曾萬蛟越感覺不好。
不過事到臨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