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鳳年的突然造訪,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秦嶺的演講正在興頭上,被人給突然打斷,心中不悅,微微皺了皺眉頭。
現場氣氛有些尷尬。
“什麼人,沒看見領導正在講話嗎?”
“出去!”
秦嶺的秘書,是個小年輕,頤指氣使。
他並不認識葉鳳年,見對方衣著普通,就是個路人甲、路人乙之類的角色,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葉鳳年從旁邊侍女手中的托盤上,隨手拿起一杯香檳淺嚐一口,道。
“薛劍鋒,你派人去抓我的妻子跟兩個孩子,想要以此作為人質來要挾我,可惜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今天是你大兒子的大喜之日,我前來祝賀。”
“哦,小陳,把賀禮拿上來。”
“是,王爺。”
逼王手一揮,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在薛劍鋒麵前的餐桌上,正是他的小兒子薛成梁。
臨死之前,那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啊——”
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桌椅板凳被相繼撞倒,賓客們倉皇逃離現場,唯恐引禍上身。
小秘書本來還惱火被無視,剛要發作,結果一看這血腥場麵,兩眼一翻被嚇昏了過去。
秦嶺終究是主政一方的要員,見過世麵,經曆過大風大浪,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此時,他也認出了葉鳳年,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強壓下心中怒火。
“王……葉鳳年。”
五年前,秦嶺還隻是北涼王府的一個普通幕僚,是靠著王府的實力,一步步地爬了上去。
當然,他自身也有一定的政治才能。
但當初沒有葉鳳年的鼎力支持,他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更不會成為楚州市首。
在官場上,比他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
按理說,得了人家的好處得懂得報恩。
但這小子跟薛劍鋒還有黃世仁一樣,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在葉鳳年出事兒之後,他非但沒有出手搭救,反而極力撇清關係。
之前,他也曾道聽途說,知道葉鳳年歸來的消息,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上。
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還是葉鳳年最先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哦,小三啊,看來你這個市首當得挺滋潤的。”
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兒與譏諷。
秦嶺小名叫秦三,不知多少年沒人敢這麼叫他了。
以至於,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葉鳳年,你什麼意思!”
反應過來的秦嶺,陰沉著一張臉。
他不愧是老江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挺直了腰杆兒,散發出上位者的威壓。
在他看來,葉鳳年縱然沒死,卻也已經跌落穀底,絲毫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