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猜說沐清池這次還會活下來嗎？會是誰去拯救他呢？”
納吉的話屋裏有回響，小黑沒有給他回應。
“還挺羨慕他的，我都逼他到如此地步，好像他還是想活下去，這麼留戀嗎？”
“有時候，我挺想死掉的。”
納吉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很輕，生怕漏了風，被別人聽見。
小黑拉過床上疊好的被子抖開給納吉蓋上，屋內的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關上門出去了。
下樓去了一樓的雜物間，找到一個小盒子，拿出一部手機，插上充電線，藏在隱秘的角落充電。
走出門，摸出身上的那盒上等煙，給門口的保鏢一人一支，三人在門口閑聊。
———
穆瑾言回忠叔的消息，吩咐人盯著K國的動向。
找不到納吉，想做點什麼都無從下手，現在他的情況很被動。
撥通了尚世傑的電話。
“瑾言，你的電話來得巧，我正好有事跟你說。”尚世傑看著手裏的那一堆照片跟電話那頭的穆瑾言說。
“嗯？”
“顧盼死了。”
尚世傑將手裏的照片快速整理，按對應順序擺好位置，確認這一事實。
“死了？”穆瑾言懷疑顧盼，想找證據佐證自己的猜想，結果人死掉了。
“嗯，在西郊不遠的那條江裏發現的，被劃花了臉，做了DNA比對，結果顯示是顧盼。”
尚世傑沒想到顧盼最後的下場是這樣。
“她之前與納吉有往來？”穆瑾言問。
“有。”
“瑾言，這個顧盼，應該是納家安排在鈺星的，鈺星和象嶼的水太深，盡早讓沐清池脫身。”
“嗯，等他醒來，遞交辭職報告。”
穆瑾言抬頭看向重症監護室幾個字，下定決心。
“對了，瑾言，沐清池在K國的病曆，我剛發你郵件了，早上事忙給忘了。”
“謝謝！”穆瑾言真誠道謝。
再聊了一些細節，穆瑾言的線索又斷了一條，但肯定的是沐清池是被顧盼陷害的，顧盼參與了綁架沐清池的過程。
突然想起沐清池的手機，他覺得這一切很可疑，沐清池的手機肯定除了被他裝了定位裝置，還被其他人動過手腳。
“少爺，沐少的手機在我這兒，安慕希走之前給我的。”
吳伯從口袋裏掏出沐清池的手機遞給穆瑾言。
“吳伯，晚上來醫院的時候，將我的工具箱帶過來。”穆瑾言接過手機跟吳伯說。
說完，他套上防塵服進去陪沐清池。
沐清池還和早上一樣，沒有多大變化，臉好像消腫了一些，穆瑾言輕輕拂過沐清池的臉頰。
擰開溫熱的帕子給沐清池擦手還有脖頸，避開交錯的管子，心疼壞了。
“沐沐，言哥在的，不要害怕，勇敢和夢魘作鬥爭。”
穆瑾言知道沐清池做夢，而且都是同一個，之前和沐清池一起時，沐清池偶爾會半夜夢中驚坐起。
“沐沐，鈺星的離職報告，正在著手安排，這趟水太渾了，我們上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