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子，你是什麼呢？”
“你現在還是沐清池嗎？不，你不是，你連自己的身體都掌控不了，隻會藏在自己虛化的人設後麵，你是縮頭烏龜。”納吉的笑聲回蕩在無邊界的空間裏，聽不真切。
“我樂意！”沐清池大聲反駁，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落入納吉的圈套。
空間陡然變換，來到一間陌生的房間內，地上有水漬，門後麵有水聲。
推開門，有燈光照著，晃了沐清池的眼睛。
地上的不是水，是血水。
抬眼望去，納吉躺在浴缸裏，兩隻手腕被人割了兩條很長的口子，他的嘴被膠帶封住，眼睛直勾勾盯著沐清池。
整個房間鮮紅一片，納吉身上那身紅衣此時也黯淡無光。
沐清池的心髒跳動極快，就快蹦出嗓子眼了。
“沐沐~\"
穆瑾言抓住沐清池四處亂抓的手，喚著他的名字。
沐清池全身地失重感襲來，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穆瑾言為他順著後背，用紙巾拭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他呆愣愣地看著穆瑾言，還沒有從剛剛的夢境中抽離出來。
“言哥~”
“又做惡夢了嗎？”穆瑾言心疼極了，莫白昨日剛說沐清池受外界刺激就會出現多夢現象，沒想到今晚就出現了。
“言哥，我夢到納吉了，他......他死掉了。”沐清池眼神呆呆地，嘴巴一張一合，聲音極小，穆瑾言勉強聽清。
穆瑾言拿起自己的手機，淩晨四點，沒有消息傳來。
“沐沐，不要想了，再睡會兒。”
沐清池閉上了眼睛，眉頭微皺，困意爬上眉梢。
“睡吧，做個好夢。”穆瑾言抱緊沐清池，拍著後背，窗外的雨聲漸小。
第二天，沐清池比其他幾日醒得早，歪頭碰上穆瑾言的臉頰。
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屋外的天灰蒙蒙的，沒有破曉的意思。
沐清池搖了搖有些發酸的頭，他好像把什麼給忘了，仔細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頭又開始疼，從被窩裏伸手捶頭，手被穆瑾言握著。
他一抽手，穆瑾言醒了。
“沐沐，早！”穆瑾言習慣性互相道早安。
“言哥，早！”
沐清池的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
【清池哥，我回工廠了，注意休息】
安慕希坐上迪爾的車回到江邊，新的一周結束，項目就完工了。
【路上注意安全】
沐清池回安慕希的消息，昨夜有雨，不知道路況怎麼樣。
穆瑾言今日回公司，周一大會不露麵，不知道外界會造出多麼荒唐的謠言。
吳伯陪著沐清池一人在家。
臨近中午，門鈴響了。
吳伯去開門，來人是安逸軒。
“安總。”沐清池驚訝於安逸軒現在出現。
“身體好了嗎？”安逸軒進屋問。
“快了。”
兩人寒暄兩句，安逸軒從包裏拿出文件袋，定睛一看，是蓋有鈺星公章的辭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