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王奇和陸超很巧合的,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在前往小灣村小學的彙合路上。
雙方用手機照著亮。
王奇發現陸超身上也掛了彩,身上的衣服有幾處也劃破了,臉上沾滿了泥質。
“陸超,你也掛彩了?”
“奇哥……”陸超欲哭無淚,“我以為就我很衰呢,原來你也掛彩了,瀘溪你看見了嗎,我奇哥也掛彩了,不是我不行,那是路不平!”
“得了吧。”瀘溪撇撇嘴。
“能安全回來就好,咱們快走吧,早點下山。”
四人彙合一處,先去了學校準備跟陳山道別。
陳山看到兩人受傷了,心裏很是責備,急忙拿出了藥箱給兩個人重新包紮。
對於陳山有藥箱,幾個人很奇怪,畢竟這裏是窮鄉僻壤的,陳山不僅懂護理,說是還略懂一些中醫。
學校的孩子有頭疼腦熱的,都是他采山上的草藥給醫治的。
藥箱裏也有跌打損傷的草藥,陳山先用白酒給王奇的傷口上殺毒,疼的王奇冷汗直流,嘴裏死死的咬著一塊毛巾。
“奇哥,你這傷口看的我都疼,怎麼這麼深啊?”陸超心驚擔顫的說道。
陸超身上雖然也掛彩了,但有衣服擋著,就是劃破點皮,看著有些狼狽而已。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頭惡豺,要不是王奇與它搏鬥殺了豺,我們恐怕就回不來了。”
方嵐皺著眉頭,低頭看著王奇的眼神複雜了許多。
有心疼,有欣賞,甚至還有一絲心動……
過了一會兒,王奇的胳膊重新被紗布包紮好,王奇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方總,王主管,今天天太黑了,又剛下過雨,正是豺狼喜歡出沒的時候,你們不能再走夜路了,不如就在學校湊合一晚,明天一早再下山。”陳山勸道。
“陳校長,王奇的傷口真的沒事嗎?”方嵐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我用的草藥都是野生的,藥性比市麵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都被我磨成了粉。等明天走的時候,你們帶上一盒,兩天換一次藥,三到五天也就結疤了。”陳山說道。
“要不,就留宿一晚吧,打電話讓咱們的同事先去賓館。”王奇說道。
“好!”
方嵐點頭,拿出手機給策劃部的經理打了電話。
王奇看向陸超說道:“陳校長,陸超身上的傷怎麼樣?”
“他身上都是一些劃痕,抹點紅藥水就行了,沒啥事!”
“那就好!”王奇鬆了口氣,“超兒,你咋整的,也跟豺幹上了?”
陸超心虛的看了瀘溪一眼,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他要是真見了豺,估計就走不動道了。”瀘溪撇了他一眼。
“咋回事啊?”王奇問。
瀘溪歎了口氣,說起了他們兩個人的經曆。
……
四十多分鍾前。
陸超和瀘溪所走的山路。
夜深人靜,陸超總是想嚐試著去牽瀘溪的手,但每次快觸碰到的時候,就嚇的縮了回去。
嗷……
山中忽然回蕩著野獸的聲音。
這道聲音距離很遠,但是穿透靈魂的聲音讓陸超不寒而栗。
陸超不知道的是,這聲音就是從王奇那邊傳來的。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