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醒啦,不知小哥姓甚名誰,小老兒也好稱呼。”老翁很是親熱的坐在床邊。
“我叫王英俊。”王英俊這才留意了一下這床上被褥,很是破舊,很多的地方都有了補丁,不過漿洗的非常幹淨,摸在手中非常的爽適,聞聞卻沒有任何的清香,也不知道用的什麼香皂,無味的,好!純天然,我喜歡。再看自己身上穿著和那老頭一樣的灰白色粗布長衫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換上的,估計是這丫頭換的,換的時候不知道有沒偷摸我的那秘密之處,不過也不算什麼秘密了。
王英俊人如其名,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如果在廚房再混個幾年,再發福一點,肚子再挺一點,那絕對是一個標準的行政總廚的派頭,自從他高一時情竇初開,和同班女生初嚐禁果,便一發不可收拾,到了35歲被車撞入地府時,看過摸過他秘密的女人不下於200之數,所以他覺得不算什麼秘密了。
老頭看著這小子眼睛骨溜溜轉來轉去,眼神陰晴不定,一會看被子一會看衣服的,趕忙說:“小哥不要誤會,你的衣服是小老兒幫你更換,裏邊的物件我都拿出來了,小哥可是在尋找?放心,小老兒家境雖貧,確是懂得禮義廉恥,不貪遺人的金。”
老頭半文半白,從小熟讀古文詩詞的王英俊基本聽懂了,這還得感謝他那做大學古文教授的媽,所謂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王英俊現在就有了資本,老本慢慢吃嘛。可是老頭最後一句還是沒聽明白,“什麼?什麼遺精?我遺精了?”
“看來小哥不是讀書之人,語出《後漢書?列女傳》,樂羊子妻,說羊子在野外行路,得他人遺失之金餅一塊,大喜,回家交之予其妻,羊子妻怒曰:妾聞誌士不飲盜泉之水……”老小子估計也是個老學究,背起古文來,頓時搖頭晃腦。
王英俊忍不住打斷,就算不是從小背誦古文,這樂羊子妻也在小學就該學過呀,“好了好了,我讀過,請問老丈高姓大名,我是如何來到此地,此地又是何處,現在是何年月?”
“小老兒名叫顏達,今年虛長六十有三,在本地種點草藥為生,也順帶為周圍村戶診病。前日,我這孫女在河邊取水,發現小哥躺在河邊昏死一般,便將小哥背回我這陋室,小老兒也略通歧黃,自家園子裏尋了些藥草,今天便奏效了。”顏達絮絮道道把經過說了一遍。
王英俊覺得古人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你說白話多好,這樣說的也累,聽的也累。王英俊坐起身來向顏達和他那漂亮小孫女微微行禮,那繼續問道:“那感謝老丈和姑娘的相救之恩,小生他日定當結草銜環,不過煩請老丈告知此地又是何處,現在是何年月?”
顏達好象對他問這個問題很是費解,這什麼人啊,說傻也不傻,人挺精神,說話也有禮有節,怎麼連現在什麼年月都不知道?不過既然人家問,老頭也不好意思拒絕,更何況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此地乃是揚州城郊外,名叫菊草村,現在是大隋朝開皇20年。”
“開皇20年,這麼說已經來到了公元……”王英俊平時還是比較愛看點曆史小說,對那段風起雲湧的曆史還是有點了解,略微計算,“公元600年,這麼說已經天下統一了?那楊廣也快做皇帝了?”
顏老頭有些鬱悶,就算窮鄉僻壤的農夫,這些也是知道的常識,這小子竟然如此的糊塗,緩緩說道:“何謂公元?有晉王賢能,何愁天下不平?現在真是天下太平,百業興旺。現在太子是大皇子勇,至於做皇帝,那就不是我們百姓們所能議論了。”
“公元就是我們家鄉的一種記年方式。”王英俊笑笑也不反駁,心道:楊廣賢能?那是他狐狸尾巴還沒露出來,楊勇今年估計就會被嫁禍廢太子,再過四年楊廣就要殺父殺兄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不過王英俊又想著,這個大隋朝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也可能是一個差不多曆史的異世,自己穿越前隻是個廚子,穿越後又是個戲子,來這目的就是吊吊馬子,耍耍凱子,他可不信閻王台長送他來改變曆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