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鐙。”王英俊昨天去村口鐵匠店找了個鐵片又綁了布條,自己簡單做的,騎在上邊最起碼不晃蕩了。
“大哥果然高明,我姐說,王大哥就是個出於汙泥的蓮花,盤在池塘的巨龍。”
“哦?你姐見過我?”王英俊有點好奇。
“當然,五亭橋詩壓四大才子,現在揚州城傳的可神了,說大哥是文曲星轉世,腳上的泥巴都是假的,說你走路都是浮在地麵上,說你做的那神仙糕隻要吃一口可以長命百歲。”
王英俊笑道:“奶奶的,想不到老子成神仙了,你看我走路是不是浮的?”
“我看你騎馬到是浮的。”
和程江河互相吹捧著胡扯著,感覺路程短了很多,輕鬆就來到了城門口。
高大恢宏的揚州城牆,城磚全部都是巨大青石,城門前護城河上寬大的虹橋上車馬擾攘。
和前幾天來揚州城相比,王英俊騎在高頭大馬上,現在的完全心情不同,馬上就要變成這古代的城裏人了。
“王大哥,看什麼,進呀。”程江河沒什麼感慨要發,催著王英俊進城。
“走,進城。”王英俊夾夾馬腹,提馬走上青石板。
剛進得城門就聽得門邊一聲帶著喜悅的大叫:“王賢弟,等煞為兄了。”
扭頭看去,在守門兵卒旁邊站著一個黃臉漢子,牽著一匹黃臉瘦馬,還真是什麼人玩什麼鳥,站在一起挺般配。
來到大隋,這黃臉漢子就是王英俊最怕見的李密,“唉,王英俊歎了口氣,隻好下馬走了過去。”
問道:“李兄怎麼不在家料理喪事?”
“父母當天就下葬了,隨後愚兄就到處尋找王賢弟。”
真是好人不能做呀,王英俊沒好氣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從這過?”
“嘿嘿。愚兄看你打扮裝束,定是住在城外,所以每日在各個城門口等待,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第三日還就等到了。”李密這小子還就居心賴著王英俊了。
“想不到李兄還是精細之人,憑這一身裝扮就能猜個**不離十,果然是人才。”王英俊心道,這李密如果不是老想著造反,到也是可造之才。
王英俊剛想到造反,就聽得李密大大咧咧又說道:“那是,不是愚兄誇口,隻要賢弟起兵,不出半月,定占得他大隋半壁江山。”
王英俊這回真嚇了一跳,你膽子也忒大了,在這大街之上當著兵丁就敢說這話,立即去看那旁邊的2個兵卒,隻見那兩人目不斜視,恍若未聞,就象倆木樁一般。
王英俊忍不住奇道:“兵大哥,你們沒聽見?他說要造反。”心裏想著,把這反賊抓走才好,煩就煩死了。
一個兵卒扭頭說道:“這瘋傻之人的話,如何信得?速速帶他離去,老子聽他說了一早上,耳朵裏都生滿了繭子。”
原來把李密當神經病了,王英俊趕忙從衣袋內掏出一把銅錢,塞進那兵卒手中,“這位兵大哥,我這兄長確實有些癡傻。”
那個當兵的說道:“好說好說。”掂掂銅錢,就準備放進衣袋,就聽王英俊又說:“隻是小弟還有點私事,想請兵大哥再照看他一下,小弟去去就來。”
那兵卒一聽此言,立即把銅錢塞回王英俊手裏,“兄台,你莫要害了小弟,這傻廝昨天在北門呱噪了一整天,那守門的劉老頭當晚回家就雙耳失聰,口眼歪斜,剛才兄台未來之時,已經拉著小弟說了一個多時辰,現在小弟是頭暈腦脹,昏昏欲睡。”
王英俊沒想到李密這廝的反話居然還有如此妙用,還想再說。
另一個兵卒已經煩了:“休要多言,帶你兄長速速離去,不然治你個有親不養之罪。”
王英俊頭一縮,這他媽都什麼事,要造反的不治罪,老子來舉報反治罪,什麼有親不養,老子跟他有個毛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