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通天半信半疑,王英俊忍不住又繼續放點猛料,反問道:“大人以為晉王此人如何?”
“看似豪爽,心機頗深;看似謙遜,性情殘暴。”
王英俊點點頭,看來在老李在官場浸淫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等閑之輩,又小聲問道:“如若晉王登基,那麼太子……”
“必死無葬身之地呀!”李通天一句話脫口而出,嚇的自己捂著嘴,左右觀望。
王英俊微笑著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大人高見,高,實在是高。”
李通天心中凜然,自己糊塗啊,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如果不是王英俊提醒,自己以後稀裏糊塗被操家滅門,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現在左右衡量,看來這太子是必廢無疑,也是必死無疑,被王英俊一席話完全釋去心中顧慮,這個要人氣沒人氣,要恩寵沒恩寵的廢物點心,怕他作甚,心情頓時一片大好,死路也清晰了起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可笑那楊勇刀架在脖頸間尤不自知,還沉迷在四處追尋美色之中,可笑,可悲呀!”
可是王英俊卻又想到更深入的問題,這他娘的楊廣也不是什麼好貨,等他登基要是再看上自己家的宛如怎麼辦?這畜生可不管有沒有成婚,是不是處女,就連他父皇的寵妃他都敢上,媽的,這楊堅的幾個兒子沒好東西。
想到楊堅的兒子,突然想到楊俊,那小子看上去到不像色狼,還比較尊重自己,如果自己助他登基,那麼倒是個好主意。
這時李通天想想又問道:“不知賢侄以為用何理由回絕太子比較好?”其實李通天心中已有了主意,但是他知道這個王英俊才智過人,說不定他有更好的主意呢。
“恩,這到問在了點子上,這太子倒台可早可遲,可是眼見他就要來到揚州參加賞月大會,現在我們還不宜和他硬頂。”王英俊沉吟了一會,下了決心,決定為了自己在大隋的平安,去和楊俊聊聊,說道:“此事我必須再和我一個朋友合計一下,小侄這就告辭。”
李通天趕忙說:“你幾日未來了,不如先去探望一下宛如,想必她心中也是想念。”
“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眼見這太子已經在路上,估計已經過了青州,大約也隻有三五日車程,事不宜遲,小侄告辭。”王英俊行禮後便匆匆離去。
王英俊剛走,李宛如便得了消息,趕緊抹了淚珠兒,又對著銅鏡,略微整理一下,雖然心中煩惱擔心,但是去見心上人還是不能太憔悴,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邁著小碎步,推開房門,來到大廳,隻見老爹一人喜滋滋正把玩著一個大盒子,左右看看,並無他人,咬咬嘴唇低頭問道:“王公子呢?”
“我兒來了,快坐。”李通天心情大好,稱呼都變了。
看見老爹喜上心頭,李宛如何等的心思細密,也猜到定是有了解決之法,坐下撒嬌道:“爹爹,是不是有了好消息,王公子呢。”
“宛如啊,別急,聽爹跟你慢慢說,這王公子果然是世間大才,適才他一翻話說的為父顧慮全無,他對這天下形勢早已了然於心,眼光之精準,看法之深遠,老夫真是生平僅見。”李通天忍不住一手撐膝,一手撫須。
看見老爹把心上人誇成一枝花,李宛如也情不自禁,喜上眉稍,問道:“爹爹,他是如何說的?”
“王公子料定這太子必定做不長久,年內必遭廢棄,所以我們還怕他作甚,隻要躲得三五月,太子倒台,還有誰記得這事?”
李宛如也是大喜,又咬著銀牙,恨恨的說:“這樣的荒唐太子,早倒早好,死了才好。”
“宛如!這些話家裏說說倒還罷了,出去千萬說不得,這太子至少目前還權勢濤天,為父和王公子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硬頂,唯有出去躲避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