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在不在宮裏?”
我開口詢問屋子裏打掃的太監,這幾個太監都是平日裏跟著君落一起上下朝的,這會子肯定是下朝了,就不信攝政王知道今天我不在不會懷疑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媽的這個小子竟然打暈我了,這個以下犯上的逆徒。
小太監聽了我的話,嚇的立馬就跪在地上直磕頭,一句話也不敢說,那模樣有些像城外那些一聽見我的名號就瑟瑟發抖的普通平民一般。
我有些無奈的揮揮手,從一開始選擇了這條路不就應該知道會是這樣的麼,好吧我承認我是個奸臣。
大晉朝唯一的一個權勢最大的奸臣,要說我此刻失蹤的消息傳了出去,估計最高興莫過於朝內眾多的賢臣忠臣了。
我這麼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個奸臣,活到了這個份上也應該是個知足的了,起碼朝中現在有一大半人應該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我覺得我最虧的就是沒在晉元帝在世的時候討個免死金牌。早知道我會混成這樣我早就撒丫子不幹了。
說到今天的我的處境,就不得不說到我的身世,其實我覺得自己挺悲劇的,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我娘。
據說我娘也是個涼薄的命,從小就是個藥罐子,嫁給我爹的時候身子就不大好,等了三年才等來了我的消息,等我娘千辛萬苦小心翼翼的生下我之後也隨之香消玉殞了。
我的父親生前官職是內閣學士,文人墨客一枚,我覺得也許我父親應該是被我母親的去世給刺激到了,渾渾噩噩的頹廢了兩年後,竟然重新振作了起來。
至於原因,是到了我七八歲有記憶的時候,被先帝當作女兒一般喜愛的時候才發現我爹和先帝似乎有些不可言說的秘密。
也正因為這層關係,我的身份水漲船高,甚至有時候能隱隱蓋過一些公主的風頭,當然,那時候的我如果知道,我當時的跋扈能成為以後選擇奸臣人選的首大主力原因的話,我多麼想回到過去一定做一個乖乖女。
唉,說到這就不可避免的又到了晉元帝的臨終托孤的事情了,不過直到現在我也一直覺得我當時能在那裏可能真的是個意外,
晉元帝臨終的那一晚正是我父親的祭日,彼時的我距離父親去世被封為平樂郡主接到宮裏養育有五年了,平時沒事我都是以先帝的弟子的身份在左右的。
因此我的宮殿距離先帝的寢殿並未多遠,半夜聽到聲響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先帝已經快不行了了,而我被人流擠進了內室,沒錯,我確實是被擠進去的。
可就那麼巧的是,當時先帝已經是吊著一口氣說不出話來,眼睛一瞬不瞬的就那麼盯著我所在的那塊地方,我內心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