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看別人這麼做,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你把施救的人找來,親自和你說說。”
說完童主任才意識到,先前太過著急,誤解了喬果的舉動,還動手打了她。
最後出門急,加上恨她把孩子後背打傷,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自家真是太失禮了。
喬果可不知道童主任的懊悔,她累得不想說話不想吃飯,應付刁秀芹和喬擁軍幾句後直接爬上閣樓躺下。
一早上折騰得夠嗆,救人本就是分秒必爭的緊急時刻,又被四個大人連拉帶拽,又掐又打。
這工作搶得,頗有點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啊。自嘲了會就睡了過去。
周公在夢裏也不放過她,全是急救培訓考試的場景。
一會考心肺複蘇,一會止血,一會包紮……
醒來時喬果迷迷糊糊,睜眼一片黑暗。
自己在哪?
“果果,快起來,一會吃晚飯了。”刁秀芹搬了一摞火柴盒上來,碼在閣樓角落裏,伸手拉亮了燈。
昏黃的燈泡將喬果包圍,她也看清的所處的空間。
木製小閣樓,四周和屋頂糊了報紙,一米五高的櫃子頂天立地,單人書桌兩邊是兩張直接鋪在地板上的床鋪。
剩下的空間,堆滿的火柴盒成品和原材料,唯一的出口在地板上,連接著一架梯子。
這裏是喬家閣樓,不是急救考試現場。
玻璃燈泡在刁秀芹腦袋邊晃悠,把她的臉晃得忽明忽暗。
這是一張不算年輕的臉,有點消瘦,白發明顯,眉頭深深的川字紋.隻是那雙眼睛很有神,滿是關愛和疼惜。
不是那個白白胖胖,卻雙目無神,要麼一個人靜靜呆著不說話,要麼摔東西打人甚至自殘,隨時需要人看護,定期去醫院,每天吃病的瘋媽媽。
看著年輕且正常的媽媽,喬果高興得想哭。
吃過晚飯,喬果主動洗碗收拾灶披間,然後繼續她的減肥大業。
“阿娟,你聽我說。我覺得你比那兩人優秀多了,她們都能參加比賽,憑什麼不能。”
“她們參不參加比賽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都說了我不想參加,你怎麼能偷偷跑去幫我報名呢!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她們都覺得我是個表裏不一的人,覺得我在騙人!”
累了一天,又被喬娟責怪,柳婷壓下厭煩,耐著性子哄:“阿娟,對不起。我其實是自己想參加比賽,去居委會開介紹信時,牛主任不肯。我沒辦法,隻能說你也去,她才給開的。本來這事我打算回來和你講的,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半真半假了解釋一通,柳婷聲音裏滿是委屈,還抹了下眼角。
心裏卻很高興,沒想到喬娟同事已經知道了,還拿這事擠兌她。
該,讓你清高,讓你天天像朵純潔的小白花一樣。
哼,工作搞沒了才好呢。
喬娟哪她的真實想法,隻看到她的委屈,聲音柔和下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文化宮,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