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蔓的臉頓時就紅了,飛快得點了點頭,而後就如受驚了的小兔子般跑遠了。
“阿正,這是你媳婦兒?”馬超邊舔糖葫蘆,邊好奇地問道。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馬超抓了抓頭發,結果頭皮屑到處亂飛,有的甚至都粘在了手裏的糖葫蘆上,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髒,依然吃的不亦樂乎。
“你說是,那就是吧。”周正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現在都還太小,將來的事誰又說的清楚呀!”
“嘿嘿。”馬超摸著後腦勺一通傻樂。
“樂什麼呢?小馬,阿正的話你聽地懂?”張淵用胳膊肘碰了碰馬超。
“不是很懂。”馬超把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接著堅決地道:“可是俺娘說了,阿正看得書比我吃的飯都多,他說的話肯定是沒錯的。”
“切,不懂裝懂的家夥。”張淵撇了撇嘴,又開始大聲得吆喝起來。
因為生意太火爆的緣故,攤子一直擺到了午後一點來鍾,趕集的村民們漸漸散去後,周正寫完最後一筆,將毛筆扔進乘了汽油的碗裏,擺了擺手道:“屁淵子,小馬,趕緊的,把毛筆洗幹淨,咱們馬上撤退。”
“著什麼急呀,待會兒說不定還有會來人買對聯的。”張淵邊拿著毛筆在汽油裏攪動,邊試圖勸說周正留下來。
“狗屁,合轍你不用動手。”周正將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道:“看看,都他媽得快凍成豬蹄子了,得虧現在沒日本鬼子來,要不然你丫肯定是個賣友求榮的叛徒。”
“別這麼說。”張淵忙下手將毛筆洗幹淨,而後又道:“小馬,一會兒從你家的藥房裏偷點凍瘡膏來給周正抹手,聽到沒?”
“恩!”馬超連忙點了點頭。
三人在集市上買了不少的零嘴吃,回到家裏倒是一點也不覺得餓,先用熱水將手臉洗幹淨了,周正將熱毛巾蒙在臉上深吸了一口氣,溫暖而潮濕的空氣湧進肺裏,渾身上下都好像暖和了許多。
“阿正,快來,分錢了!”張淵興奮得喊了起來。
“你們先分,剩下的留給我就成了。”
“那怎麼成,你還是過來看著吧。”張淵跑出來將他拉進屋裏,將裝錢的破書包翻轉了過來,全都是五塊十塊的票子。
“先是本錢。”張淵拿了三張十塊的,一人一張,而後就開始清點餘下的利潤,最後一數竟有兩百多塊錢,張淵和馬超各占三成,剩下的四成則給了周正,用張淵的話說:“就這,我倆也占了便宜呢。”
“算你丫的有良心。”周正彈了他個腦瓜崩,笑罵了一句。
“下午幹什麼去?”張淵將手裏的六十塊錢數了三遍後,美滋滋的塞進了襯衣的口袋裏,笑眯眯地問道。
“我不知道,聽你們的。”馬超正捧著*到處亂瞄著,嘴裏模仿著電視裏的槍聲,piu,piu的叫。
“我聽說蘇家濠(不曉得是不是這個字,就是大水坑的意思)幹了,要不咱們去挖泥鰍吧,弄回來了剁爛了喂雞。”張淵提了個建議。
“去哪都行,隻要讓把我*也帶上。”馬超愛不釋手得摸著*道。
“好呀。”周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