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看到這樣慘的曲流殤,渾身晃了晃。第一次,沒有馬上衝進去。
司銘玉跟周驍雙目赤紅,先後來到曲流殤身邊。要將趴在地上浸染在血泊中的她扶起。司銘玉心疼到雙手顫抖不知道要將手放在哪兒,“流殤!”全身幾乎沒好地方。
“流殤...”周驍的情緒更含蓄內斂。跪在旁邊,拳頭握緊。恨自己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然後馬上反應,急急脫了外衣覆蓋在曲流殤身上。
此刻的曲流殤根本沒能力自己爬起。她一動不動,眼睛閉起不去看任何人。她沒臉麵對任何人。
她是女帝啊,她是女尊位麵過來的女帝。
她到了這個位麵...可以為了達到目的扮可憐,為了拿下男人裝柔弱。但不代表,她骨子裏想給男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麵。除了和尚,這個世界上,她不希望給任何人看到如此狼狽如豬狗一般的一麵。
她聲音悶悶,“走!你們走!我不想看到你們!”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她這是被異性侵害後造成的應激反應。她現在討厭一切異性。
可身旁的兩個大男人,顯然無法理解她此刻的內心深處。
事實是,他們從來都是以男人自居,以保護者的一麵自居。他們對她俯首稱臣,縱著她,支持她做任何事。更多的不是依附,而是因為愛。
他們不光因為她的外表,她的身份地位而愛。更多的是被她不輸於男兒的特質吸引了。麵對如此脆弱的她,他們心裏隻有心疼沒有輕視,隻有對自己無能的愧疚和自責。
他們心疼她!更不可能離去,將這麼慘的她留下。
倆人不動地方,曲流殤隻會覺得尊嚴受挫,說的話沒有威懾力,聲音大了一個度,“滾!滾啊!我叫你們滾!”
倆男人還要死抗,司銘玉大手輕輕放在她後背上,“讓我抱你走,你需要看大夫...”他呢喃,“對了,大夫...”身體轉到後麵,聲音焦急,“大師,你在幹什麼呢,快給流殤看看啊!”語氣焦急中帶著明顯的抱怨。
周驍也是一樣,回頭滿是對和尚的不解,“國師,你怎麼了?”他對和尚了解不多,所以沒司銘玉那麼隨意放肆。
不等和尚做任何反應,曲流殤再次出聲。這次語氣近乎哀求,“鍾離,讓他們走!”
這樣區別對待的信任,讓另外兩個男人受不了。尤其是司銘玉,他目前還在新寵階段不是嘛。他以為已經得到愛了,可是跟和尚比他還是什麼都不是。
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計較這些細節,聰明如他看著曲流殤,一語道破,“流殤,我是你的男人不是嘛,我們本打算要舉辦婚禮的,我們該有跪在天地間攜手到老的誓言不是嘛?你...我也是你的男人啊...”他緩緩站起身,眼眸中閃過晶瑩,“我也該有權利陪你一起麵對榮辱不是嗎?”
他其實很少哭的,但現在的他,放下心防將身心完全交給一個女人了。卻在遇到大事的時候,不能被信任,要被區別對待。
他負氣,“好吧,若這是你想要的相處方式,我服從你的安排。”
周驍從小生活在北方。與生俱來的觀念就是為女人撐起一片天,保護她不被傷害。更不可能因為女人不敵強大的對手而生出嫌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