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回到那裏,會有弟子照顧陪伴他的後半生吧。
而他,就在這福地,祈求女人的江山穩固,祈求她萬壽無疆。
他掏出一張符紙,一粒藥丸。
符紙揭下粘在自己身上。說也神奇,符紙到身上先是閃現一道金光,隨後消失不見,說明已經起效。接著他將金色藥丸含在嘴裏,仰頭咽下...
...
曲流殤這幾日一直在忙著安撫東北軍,給死去將士一個交代,同時解釋箴言的事。反正不管怎麼說,在她恩威並施之下,嘩變暫時消停了。
她的耐心是有限的,若再有人借機生事,她不介意大開殺戒。
抬手,看手腕上代表仙三級的紋路,彎起嘴角,轉身朝著一個地方去了。
為了避免鍾離影提升,她能明白和尚的隱忍和回避,但今日她修為再次提升了,她想遠遠的,隔著一百米遠跟他分享這份喜悅。
當她走到和尚帳篷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和尚拎著包袱走出。她的笑容僵住,生出不好的預感。詫異道,“鍾離,你要去哪兒啊?”
她下一句說詞都準備好了,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要抱怨一句,“你怎麼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無理取鬧,耍小性子,做小女孩,是她在他身上慣用的伎倆,把把有效。
可這回...
“鍾離,鍾離!”她看著越過自己,一臉冷漠的和尚心裏大驚。追上前想拉住人,想起鍾離影的話她的手又頓住了。
聽到聲音的司銘玉和周驍也從各自帳篷內出來。看到和尚表情木然,直直的往出走,也很詫異。
司銘玉將人攔住,“大師,你要去哪兒啊,怎麼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本以為人家連曲流殤都不理,應該也不會理會自己的,誰想和尚駐足,雙手合十,對司銘玉笑的和善,“阿彌陀佛,原來是赤鳶皇帝陛下。貧僧出來雲遊已久想回到師門了。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你說什麼?”不等司銘玉驚訝呢,曲流殤忽然從背後追問。
可是和尚對她的態度要冷漠的多,仿佛她就是個陌生人。隻是比之前好點,至少回應了,低垂頭,“阿彌陀佛,貧僧與施主素不相識,行蹤不便告知。還請見諒。”
“你——”曲流殤怒了,“鍾離,你在跟我搞什麼鬼?”
這時候周驍的聲音在背後傳出,他是發現和尚不對勁後,進到帳篷探查來著。“流殤,你看看這兩樣東西。”
曲流殤接過,快速看過後,她大驚隨即就是眼淚不受控製。她不敢置信,衝過去將走出好遠的和尚撈回來,“我不信,你個騙子,你騙我的是嗎?我不信什麼忘情散,也不信什麼保命珠。我是曲流殤啊,你難道連我都認不出了嗎?鍾離...”
和尚眼中的冷漠不似作假,拂掉她的手,“施主若再要黏纏,貧僧就對你不客氣了!”說完,不顧曲流殤哭的稀裏嘩啦,拂袖而去。
“為什麼...嗚嗚嗚...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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