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時淅淅瀝瀝落起了雨,隱隱幾聲悶雷。
密如雨點的愉悅感沿著背脊攀上,陸司昭點漆的眸間有些迷離,鬢發全是涔涔汗水。
昏暗的視野中,隱約可見後背繃如弓箭,肌肉上縱橫著幾道疤痕,那是經年在戰場留下的舊傷。
它並不醜陋,給它主人添足了獨屬於他獨特的荷爾蒙和狂野。
……
翌日一早,風停雨歇。
陸司昭煮好早飯,又將房間打掃了衣服洗了,等到時針指向七點五十,這才回到臥室叫夏瑤起床。
“媳婦,今天不是要去學校上課嗎?得起來了。”
夏瑤打了個綿長的哈欠,懶怠得像隻犯了春困的貓兒,眼睛睜開一條縫瞧了男人一眼,又軟綿綿地閉上。
與她相反,陸司昭精神氣爽,將她撈到懷中親了親,低笑道:
“寶寶確定要曠課嗎?那你繼續睡,我不叫你了。”
“……”
腦子還處於半混沌狀態,撒嬌地往他胸膛蹭了蹭,裹著還沒睡醒的鼻音:
“你幫我穿。”
“好。”
有過兩回穿衣服經驗的陸司昭輕車熟路,麻利地給她套上整套的小布料和藍白條紋長裙。
以前在車間,夏瑤因工作原因總穿著長衣長褲,現在陸司昭不需要她這樣,買了滿櫃子的裙子,紅橙黃綠青藍紫,隻要她喜歡。
被抱著洗漱完畢,夏瑤也算徹底清醒了。
“陸司昭!你今晚睡客房!”
剛醒了的小貓兒就開始咬人,不過怎麼著都可愛。
陸司昭自動忽略她的“威懾”,將雞蛋剝好了遞到夏瑤碗裏,笑著哄道:
“媳婦,快吃個雞蛋補補。南瓜是李叔家的,很甜很粉。”
他拿起勺子舀著粥吹吹了吹,專心致誌伺候著:“晚上想吃什麼?”
夏瑤自然而然被他帶到下一個話題,張嘴喝了他遞過來的粥,又咬了口雞蛋,囫圇道:
“昨天不是說接了幾個大單嗎?都忙完了?”
怕她擔心信口胡謅的借口,小丫頭既然當真了,果然好騙的很。
陸司昭神色微微一斂,繼而手指掰過夏瑤臉頰,吻掉她唇周一圈蛋黃,柔聲道:
“嗯,處理的差不多了,不差給你做飯的功夫。”
知道她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沒有用在這些瑣事上,他也不希望她被俗事纏繞。
兩人吃過飯,陸司昭騎車將夏瑤送至南大,自行去了工廠。
初秋的未名湖畔,層林盡染,湖水在陣陣秋風中泛起金色的漣漪。
夏瑤背著書包獨自踏著繽紛落葉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