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臨回到住處就看見謝時宴在門前站的筆直,像一顆望妻石。
真是越來越黏人了。
莊臨禦劍而下,像一隻蝴蝶撲到謝時宴懷裏。
謝時宴伸手接住他,“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吃醋啦。”莊臨抱著他的脖子,在耳邊輕輕呼氣。
謝時宴知道他故意使壞,捏捏莊臨的小細腰,“腰不疼了?”
嘖,莊臨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這悶騷怎麼變明騷了。
越來越煩人。
回房後,莊臨對謝時宴解釋道,“我跟師尊講清楚了一些事情,他以後不會煩我們啦。”
謝時宴點點頭沒有多問,他知道莊臨想告訴他的時候會說的。
宗門內又開放了一個新秘境,供弟子們曆練。
新秘境內飛沙走石,黃沙漫漫,稍不注意就會走散。
一陣龍卷風呼嘯而過,謝時宴和莊臨就這樣被分開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莊臨好死不死的碰到丁涵之。
丁涵之握緊之前秘境得來的法寶,看向莊臨的眼神如同看一個行走的天生道骨,勢在必得。
莊臨也不打算和他客氣,雙手掐訣,一個束縛的陣法過去,困住丁涵之。
丁涵之陷害莊臨不成,反而被他困住動彈不得。在識海瘋狂喊混沌出來幫他,卻沒有半分反應。
這個混沌,關鍵時刻掉鏈子!
莊臨彎腰捏住丁涵之的臉,強製他打開口腔,將真言丹塞進他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
“你給我吃了什麼?”丁涵之驚怒交加,恨不得把丹藥從嗓子眼摳出來。
莊臨嘴角上揚,拋了拋丹藥瓶。“一個能讓你說真話的好東西。”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寒衍要這麼護著你。”
丁涵之感覺自己不受控製,不得不將真相吐露出來。“我是老宗主情人的遺腹子,老宗主對他有恩,他不得不報。”
莊臨微微挑眉,接著問道,“我前世的死跟你有關?”
“前世我得來秘寶,控製你當眾將我重傷,其實我根本沒事。寒衍為保你,才剖你鼎腔,隻為堵住悠悠眾口。”
“不僅如此,寒衍還提前尋來保命的法寶,不過被我扔下懸崖。發現法寶丟失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四處奔波,尋找天材地寶,還真讓他找到了。”
“可惜啊,還是來遲一步。鼎氣衰竭,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哈哈哈……”
莊臨眉頭微蹙,拔劍抵在丁涵之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劃破了他的皮肉,才止住他猙獰的大笑。
“最後一個問題,前世謝時宴是怎麼死的?”
“飛升之途的通天塔已毀,隻有天生道骨可以修複通天塔。”
丁涵之知道無法隱瞞,索性破罐子破摔,獰笑道。“我把通天塔被毀,還有天生道骨能修複通天塔的消息廣而告之。”
“修仙界那麼多道貌岸然的人,懷璧其罪,他當然死無葬身之地!”
原來如此,這樣原劇情都說的通了。
莊臨利用完丁涵之轉身就走,他設下的陣法一個時辰後會自動失效。
宗門內的秘境也不至於讓他死了,畢竟他還有用。讓他吹吹黃沙,就當是替原主和前世的謝時宴贖罪了。
靠著雙修過的氣息感應,莊臨很快找到謝時宴。
沒想到看到謝時宴被修士和魔修一起圍攻,受了不少傷。
對方人多勢眾,莊臨也不能貿然行動。
最好的方法是用毒。
莊臨沒煉過什麼毒丹,但突然想起那兩個小不點塞的丹藥瓶,還好當時收起來了。
莊臨仔細辨認,找到毒霧丹和對應的解藥。
上十顆毒霧丹打在那群人腳下,瞬間騰升的毒霧將他們籠罩。
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走不了了,不管是修士還是魔修都被迷暈。
莊臨將暈倒的謝時宴帶出重圍,及時喂了解藥,還有益氣丹回春丹等。
莊臨發現他體內靈力盡失,又塞了一顆解靈丹。
謝時宴才悠悠轉醒,靠在莊臨身上前所未有的虛弱,有氣無力道,“之前魘魔一事我就有所察覺,暗地裏派弟子監視合氣宗。”
“合氣宗一整個門派都是仙門叛徒,與魔道勾結。宗門內也混了他們的人,才讓其乘虛而入。”
“我中了他們的圈套,靈力盡失,還好你來的及時。”
“好了,別說話了,我們先回去。合氣宗和魔修,自有宗門處置。”
莊臨設下瞬移的法陣,到達目的地卻不對勁。
入目都是玄黑色,幽暗天空下的建築如同鬼城,四處彌漫著魔氣。
這裏分明是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