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宣旨的太監剛走,薑氏站起身轉頭瞪向蕭姝。
看到蕭姝正臉時,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你的臉?!”
蕭姝一朝揚眉吐氣,精氣神好了不少,她慢條斯理地起身,抬頭直視著薑氏。
“我的臨兒功德加身,修複一個疤痕哪裏是什麼難事?”
莊慶看著她光潔如初的臉,心中有些悸動,仿佛回到了當初兩人恩愛的時光。
但蕭姝對此人已沒有半分留戀,十多年對自己與兩個孩子不聞不問,早已磨平了她的愛意。
既然已經和離,她也該回去收拾東西了。
蕭姝轉身離開。
薑氏見莊慶的表情,心中鬱氣更甚,抬手掐住他的胳膊一擰。
“別忘了,聖上已經下旨和離了!”
莊慶見這夜叉的妒婦嘴臉,一肚子火氣。
“要不是你這個主母苛刻,處處相逼,莊臨也不會與我離心,更不會請旨和離!”
莊慶甩袖離去,隻留薑氏在原地氣急敗壞。
--
莊臨心裏疑惑,蕭姝好歹是富商之女,又節儉,怎麼會連兩個孩子都養不起。
莊臨這些天去蕭姝的那些鋪子裏看了看,明明經營的好好的,怎麼會虧空?
莊臨用真言丹撬開他們的嘴。
原來都是管事的被收買了,捏在了薑氏這個主母的手上。
不過欺負蕭姝她們不方便出門,還有莊臨體弱罷了。
莊臨回到丞相府內,蕭姝與莊心妍正在收拾東西。
薑氏站在一邊監工似的,恨不得立馬攆人。“收拾好東西趕緊走!”
“我們自然是要走的,但先得把我母親的嫁妝還回來。”莊臨抬腳走進來,身後還押著幾個人。
薑氏看到那幾人就知道大事不好,神色倉皇地後退,色厲內荏道。
“她一個妾有什麼嫁妝!”
“妾是沒有,可母親剛嫁進來的時候,可是正妻。”
莊臨將那幾個被綁的管事推到地上。
“這些年的賬本我都核對過了,一共十萬四千零一十二兩。”
“隻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動妻子的嫁妝。若是這事傳到外頭,父親的政敵怕是要彈劾他。”
“你!”薑氏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憋屈,“是我拿的,我還就是了!”
“那便恭候佳音。”
她如今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現銀來,隻能向護國公求助。
護國公愛女心切,很快將銀子送來了。
蕭姝拿著那些銀票泣不成聲,“是我沒本事,讓她糊弄我這麼多年,還連累你們過苦日子。”
“有娘親和哥哥,我不苦的。”莊心妍捏著袖口給母親擦眼淚。
“是啊,我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莊臨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
蕭姝看著兩個孩子含淚點頭。
--
莊臨將蕭姝她們先送上馬車。
自己還未上車,見跟前立著一位眉眼淺笑的青年男子。
太子李應一身華服,卻是個氣質溫文爾雅的如玉公子。
難怪原主那麼容易就陷進去了。
“幾日不見,竟已是國師大人了。”
“太子殿下客氣了。”莊臨低頭行禮。
“臨兒怎麼與我生分了?”李應扶起他,狀似委屈地開口,“有這樣厲害的本事,之前也不曾聽你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