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臨碰到他們的時候,江時宴還沒過來。
江時宴來的路上被他的老熟人絆住了,讓莊臨先過去等他。
富麗堂皇的大廳裏,莊臨百無聊賴地坐在真皮沙發上,吃著大廳裏免費提供的水果零食。
“呦,這不是莊臨嗎?”一個聽起來就欠揍的聲音響起,“莊家也不至於不給飯吃,怎麼跑到這裏來蹭吃蹭喝了?”
莊臨抬眼,是欺負原主的小團體中的人。
莊臨麵不改色,一口一個塞著櫻桃,靜靜看他們表演。
又聽另外一個人搭腔。
“這才回來多久啊?不會是被莊家趕出去了吧,怎麼江家也沒收留你啊?”
“江先生是自己福大命大,讓他誤打誤撞碰上罷了。一點玄術天分都沒有,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說著幾人哄笑成一團。
他們不是不知道莊臨救了江時宴的傳言,卻不肯相信莊臨有這樣的本事。
“你們別開玩笑了。”莊祁笑著製止,又看向莊臨,“哥哥這兩天沒回家,也不和家裏聯係,爸媽都很擔心呢。”
莊臨在果盤裏挑選著,隨意拎起一個櫻桃的梗,湊近嘴邊微微抬頭,用舌頭將鮮紅飽滿的櫻桃卷了進去。
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莊祁的笑頓時僵在嘴邊。
其實莊父莊母知道他在江家,放心的很,還十分榮幸,連個電話都沒打。
莊臨在鄉下沒什麼人管,最渴望的就是親情。以往自己這麼刺激莊臨,他早就委屈傷心地默默流淚了。怎麼現在一點不在乎?
“祁哥,跟他說什麼。”有人見氣氛不對,連忙搭腔,“二十多年養育的情分,也不是有的人說搶就能搶走的。”
“好了,小祁和小臨都是莊伯父莊伯母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什麼搶不搶的?”
等他們奚落夠了,俞誠才裝模作樣地出來攔一下。
又走到莊臨跟前。
“小臨,他們開玩笑的,沒有什麼壞心,你別和他們計較。”
俞誠和莊臨對上眼神,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這張臉一直是美的,隻是以往被自卑怯弱掩蓋。如今卻穠豔逼人,還帶著一絲邪氣。
莊臨嘴角帶笑看著他,但眼裏沒有往日的感激與依戀。笑意不達眼底,仿佛把他整個人看透了。
【叮,後悔值+20,當前後悔值:20】
“你們在這搭戲台,給我表演呢?”莊臨挑眉,戲謔地鼓掌,“這出戲還不錯,辛苦了。”
他們沒想到莊臨居然敢反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
其中一人行事衝動,氣得將一旁的果盤砸到地上,指著莊臨鼻子罵。
“真以為自己找到靠山了?這麼囂張,還以為你爬上江先生的床了。”
“瞎說什麼!”俞誠趕忙上前攔住他,充當和事佬,“我知道小臨不是這種人,是吧?”
莊臨輕笑一聲滿不在乎,“你猜呢?”
俞誠愣愣地站在原地,想是沒想過這種可能。
這時酒店經理擦著冷汗趕過來。
經理知道來這的非富即貴,所以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連東西都砸了,不過來也不行。
“發生什麼事了?”冷淡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經理轉頭發現是江時宴,諂媚笑道,“江總您來的正好,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