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陸時逸暈倒了,周圍的朋友們連忙將他送往醫院。
因為這個插曲,陸時宴的求婚儀式也草草結束了,甲板上隻剩下了莊臨和陸時宴。
陸時宴氣得腮幫子都快鼓成河豚。
他的求婚被他的親弟弟,他老婆的前未婚夫毀了,他準備了那麼久。
所以,暈了也不關他屁事。
莊臨戳了戳陸時宴黑成鍋底的臉。
“好啦,不生氣了。”
“河豚”勉強癟下來一些。
“剛才的求婚不繼續了?”莊臨晃了晃自己空蕩蕩的手,“我戒指還沒戴上呢。”
對哦。
陸時宴打起精神,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老婆。
“我們接著剛才的來。”
陸時宴再次單膝下跪,眼睛專注的看著他的愛人。
“你願意做我一生,不對,生生世世的伴侶嗎?”
“我願意。”
莊臨輕笑著點頭,他們已經有好幾世了,以後也不會改變。
陸時宴這才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將戒指鄭重地戴在莊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定製的戒指尺寸剛剛好,其中碩大的藍寶石在月光下依然熠熠生輝。
陸時宴心滿意足地起身,手插入十指緊扣,抬手在莊臨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莊臨另一隻手勾住陸時宴的脖子,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瓣。
“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求婚儀式也很好,你的心意我都能看見。”
陸時宴空閑的手摟住莊臨的細腰,加深這個吻,讓其變得綿長。
他們緊緊擁抱著彼此,仿佛要將對方融入骨血裏,永遠不會分開。
岸邊,有煙花再次綻放,絢麗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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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陸時逸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環境中醒來。
“醒了?醫生說你腦子裏淤血清了,加上情緒不穩定才暈的,沒什麼大事。”
陸母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嘴邊扶著他喝了一口。
“你說你鬧什麼呢?當時執意要解除婚約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不要後悔。”
陸時逸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艱難地將水咽下去,嘴唇微張,嗓子卻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攥著,失聲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陸母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又有些心疼,到底是她親生的孩子,她放下水杯,攏了攏陸時逸的被子勸慰道。
“放下吧,你哥和小臨已經領過證了,現在補個儀式而已,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而且你之前不是為了溫阮……”
陸時逸連忙打斷了陸母的話。
“媽,我現在腦子有點亂……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吧。”
“唉……行,你好好休息吧。”
陸母離開沒有多久,溫阮也帶著水果來看陸時逸。
溫阮徑直走進來,洗完水果坐到床邊,開始削蘋果。
因著昨晚的事,兩人都沒有開口。
病房內一時間,隻有削蘋果的沙沙聲。
在溫阮削完蘋果之後,陸時逸打破了靜謐。
“我……想起來了。”
“所以呢?”
溫阮心裏憋著氣冷笑一聲,陸時逸昨天晚上的一舉一動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慌張失措的樣子分明就是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