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用了,你去做菜吧,翠竹中午摘的那些菜還剩了一點,你清洗一下。哦,還有米,這個也要。”
“哦。”
白輕柔低下腦袋,鬆開雙手,嘴中卡著一些說不出來的話。
在猶豫之中,轉身回去。
蹲在角落,借著沒有完全落山的夕陽之光,相當認真的篩米。
羅天沒有多說,提水去了。
他家裏的灶台是三口灶,外麵炒菜,中間煮水,裏麵是大鍋。
中間的要煮飯,羅天自然就在門口的水缸裏,將水提到廚房中後,開始洗最裏麵的那口大鍋。
羅老漢以前是用這個來處理獵物毛皮,真就不幹淨,不僅有灰,還有味兒,得好好洗一下。
就是翠竹在看到後,趕緊跑了過來。
“老爺,我來洗吧,暫時也沒熱水,老爺,你去休息著就好。”
“好吧。”
羅天點了下頭,將手中的豬毛刷交給她,轉身就走了。
不一會兒。
他拿著一個矮板凳走了進來,坐在了正在分火的白虎妞旁邊。
三口火灶,現在都要燒火。
羅天往最外麵的這口加了一點柴火,隨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娘子,家裏的水,現在也不多,一會我們一起去洗澡吧,節省一點嘛。”
“啊?”
白虎妞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回首一望,有點驚掉下巴。
看著他那一臉期待的笑容,她眉頭一皺,暫時沒說什麼。又添一些柴火,等三口火灶的火勢穩定,這才回頭說道:
“夫君,這樣不太好吧?我們還沒有洞房,雖然沒有婚禮,可洞房花燭夜,必須要見紅的,我和小翠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按照我們這裏的習俗,必須要有這個,第2天要拿來燒掉的,去黴運。”
燒掉?
羅天麵露一絲詫異,早就想到有可能會被拒絕,卻沒想到會有這種習俗。
挺驚訝,又有點不太喜歡。
思索一番,他皺著眉頭說道:
“娘子,我是你丈夫,家裏的事情我說了算吧?”
此話一出。
白虎妞頓時低頭,眉頭微鎖,在沉默兩秒鍾後,將情緒穩定,依舊留有那份溫柔。
“夫君,你說了算,聽你的。”
稍微有點難過,感覺他變凶了,有一種之前的溫柔是裝出來的即視感。
“這就對了,嘿嘿。”
羅天皺著的眉頭瞬間鬆開,心情大好,伸手把她抱住。
“娘子,你真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吃完飯,一起去洗個澡,之後洞房花燭夜。不過,你那落紅可不能燒了,留著吧,很有紀念價值的。”
刹那間。
白虎妞眼睛一瞪,聽著他前半句,她心情原本好了很多,可最後的那句話,讓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表情在一秒鍾之內轉為嚴肅,之前的溫柔消失大半,那種不容置疑的霸氣感覺,又回來了。
“夫君,其他的,我都答應你,但這個不行,不能留著。會招來黴運的,會讓你倒黴的,我不能去賭,你是我丈夫。”
“對不起,夫君,這個沒商量,反正你打不過我,該燒還得燒。”
白虎妞將視線轉移,拿起火鉗,繼續撥弄燃燒著的木材,控製火勢。
一點都沒有要商量的意思。
“額……”
羅天表情僵硬,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總感覺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嚴是別人給的,是她聽話懂事,不是他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