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曹野再不理會嶽淑怡,可是要出事情的。
這曹野可坐不住了,這要是老婆在這裏跟自己發火,那他的老臉還往哪裏擱。
“算了算了,今天就不打了。”曹野便把牌一推,看著也要發火的樣子。
鄭秋燕和安邦國沒有什麼眼力見,但王伯有,他知道曹野隻是裝裝樣子,給自己找回一些麵子,實際上曹野是怕老婆。
王伯便打圓場,說道:“既然夫人不舒服,那你也該送她回去的,要玩隨時可以玩嘛,不用非要今天玩太晚。”
有了王伯這番話,曹野的麵子也算是過得去。
而這都要走了,鄭秋燕和安邦國也沒有辦法,鄭秋燕便主動說道:“那行吧,下次……我來約你們。”
曹野很感激王伯這麼懂事,便約道:“王伯,明早上過來找我,我們一起去‘晨練’,我們好久沒有一起了。”
這裏說的“晨練”,其實是釣魚,由於嶽淑怡不喜歡曹野釣魚,所以又跟王伯打起了暗號。
這邊曹野和嶽淑怡要回家了。
另一邊,安寧一錘子一錘子地砸在曹愛民的臉上,將曹愛民砸了個血肉模糊,如果嶽淑怡回來看到這一幕,她一定會認不出自己兒子的。
而安心看到安寧背對著自己,就像剁菜一般,一下又一下,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安寧殺紅了眼。
安心小聲喊道:“哥,住手。”
安寧這才停了下來,轉身回頭,衝安心微笑,這笑容就像曹愛民死前的笑容,看似溫暖,實則恐怖,就像安寧被曹愛民傳染了似的,並且安寧的笑容還泛著血光,那都是曹愛民的鮮血。
“妹妹,怎麼了?”安寧淡定地反問道。
安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謹慎說道:“哥,他…他已經死了。”
安寧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他的魂兒也才回來,變回了原來那個安寧。
安寧從曹愛民的身上起來,看到已經慘死在自己手裏的曹愛民,他所有的宣泄的情緒已經被清空,很多緊迫的擔憂便湧入心頭。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錘子,來到安心的身邊,為了不讓安心害怕,把錘子藏在身後,快速說道:“你不能留在這裏,你得先離開,趕緊回家。”
“可是…你怎麼辦?”實際上安心想問得是安寧接下來會怎麼辦,會不會牽扯到她身上。
安寧囑咐道:“放心吧,隻要你回去之後,沒人會知道你來過這裏,我不能讓別人奪走你的聲譽。”
安寧其實還是一個傳統的人,他會覺得安心跟曹愛民一同在臥室裏,即使自己來得及時,救下了安心,沒讓曹愛民玷汙成,但傳到別人的嘴裏就還是會認為安心已經被玷汙,所以他想保住安心的聲譽。
雖然安心沒有在乎這個,但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來過,因為這樣會認為她跟安寧是共犯,她計劃這麼多,就是為了能讓自己解脫,而不是還帶著這些牽絆。
所以,安心下意識地說道:“他的爸媽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