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矛盾的起點還是在徐恩典這邊。
盧林明知道徐恩典欺負人的原因,還特地問道:“為什麼他最好欺負,你就要欺負他?你怎麼那麼愛欺負人?”
徐恩典指了指自己,無奈說道:“我…我這身材,很容易被別人欺負,如果我不欺負他的話,別人就會來欺負我,我要讓別人都看到我的狠勁,我…我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所以這也不是徐恩典的問題,這是一個扭曲的小社會問題,徐恩典在這個社會問題中也是一名受害者。
而要解決這種問題,需要一個更複雜的改變,單靠盧林恐怕還是不能夠。
但盧林可以先想辦法改變這兩個人。
盧林突然說道:“你倆把家長電話給我,我要跟你們父母通話。”
他掏出了自己的小靈通。
可謝達通和徐恩典卻沒有告訴盧林電話號碼,他倆本來是死對頭,這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產生了默契,都保持了沉默。
“我在問你們電話號碼,啞巴了嗎?”盧林有一種審理犯人的口吻。
安寧本想阻止盧林這種口氣,但他又答應過盧林,便算了。
謝達通的頭比較大,頭也比較鐵,他拒絕道:“不,我不給。”
謝達通才不管盧林是不是警察,他就一根筋。
徐恩典聽謝達通都拒絕了,他的勇氣也上來了,他也拒絕道:“我沒有。”
盧林倒也沒有逼迫他倆,說道:“你倆可真行,之前還是互毆對方,一見到我,你倆倒成了夥伴,我看你倆明明是可以攜手的,也沒有互相仇恨到不可開交。”
聽到這話,兩人又互相轉開了臉,仿佛讓這二人攜手合作,都覺得是侮辱了自己。
“既然沒有仇恨,那這樣,如果你們倆握手言和的話,那我就不找你們家長。”盧林這招用得比較像老師的辦法,用叫家長來威脅他們倆,這也是他跟自己孩子的老師學的,以前他孩子也頑劣,他的孩子也沒啥被老師叫家長,後來就慢慢糾正了過來。
一開始安寧還懷疑盧林的方法,到現在,他也算看明白,解鈴還須係鈴人,謝達通和徐恩典如果不和好,那他倆總會互相欺負,不是徐恩典欺負謝達通,便是謝達通欺負徐恩典,冤冤相報何時了,因此他不會再幹擾盧林。
但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盧林要說服這兩人,哪有那麼容易。
謝達通發脾氣道:“我就不!我永遠不可能跟他握手的!”
徐恩典也倔強,他噘嘴道:“不可能的,他剛剛才打了我一巴掌,除非讓我打回來,不然我也不可能放過他的。”
“你兩小子,還真是有個性。”盧林可沒有誇獎他們,他就是在嘲諷。
安寧突然說道:“盧警官,我有一個主意……”
“你閉嘴。”盧林不想聽安寧的任何主意,讓安寧又不敢插嘴。
實際上,安寧本來是想說讓他倆打一架,發泄完仇恨之後,就握手言和,以後就再也不準欺負對方,這就叫做不打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