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上海,可能需要兩年才回來,好哥們在那邊,讓我過去,帶帶我,小柒,我得掙錢,然後娶你。”我能想象得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懵在原地,僅一個小時的車程的距離都能讓我哭的死去活來,更何況是上海,我想都不敢想。
我哭的稀裏嘩啦:“不行,你走那麼遠,我怎麼辦?”
“我也是為了你,為了給你一個家。”他安慰我。
語氣似乎有點冷冰冰的。
我不理解,想給我一個家,為什麼不能留在我的城市,非要走那麼遠。我還是不夠了解他,他心意已決,我再哭再鬧也沒用。
這個時候,可能和愛與不愛沒有了關係。
愛情的前提是麵包,我們都需要有更加優質的麵包去維持這段感情。
我開始慌了,剛剛開始的愛情就要變成異地戀了?
逃寢,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逃寢,寢室阿姨查完寢後,我順著水房二樓的窗戶,直接跳到一樓的一個擋板上。
這是我觀察很久的逃跑路線,我恐高,可是為了能和他多待一會兒,我什麼都不怕了。
我的身高和體重占了優勢,很順利的就從窗戶跳了出來,順著牆頭,爬了下去,腳崴了一下,不礙事,我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學校。
在學校門口,我看見他站在馬路牙子邊,手裏夾著一根未抽完的煙,時不時的看看天空,看著憂鬱,他可能也有煩惱吧。
他看我一瘸一拐的過來,問了句:“磕到哪兒了?”
我搖搖頭,緊緊抱住他,我開始迷戀他身上的煙味兒,他摸了摸我的頭:“怎麼這麼傻。”
可能,我是他見過最傻的一個女孩吧。
我們壓著馬路,吃著烤冷麵,他摟著我,感覺幸福極了。
這一晚,我幼稚的問他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他笑了笑,不語。
我似懂非懂的看著他,轉身爬到他身上,“趕緊說。”
“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想結婚的女生。”
我不再逼問,他也不再沉默。
翻雲覆雨後,他說:“你理解理解我,我也沒有辦法,想要以後生活的好一些,我隻能走。”他親了親我額頭。
我似乎理解他了,可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傻瓜,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想我了,我就回來看你。”
說不清我擔心的是什麼,就是擔心。
第二天上課,心不在焉,老師在前麵講的神采飛揚,我在下麵聽的黯然失色。
第二天晚上,依舊。我從一個乖乖女,變成了逃課、逃寢、什麼都無所謂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