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了,孟寒終究成了我心底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疤。
我知道它會變淡,但是它將永遠存在。
忽然想起這個月例假沒來,不會吧,不能吧。
心忽悠忽悠的,徹底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真的害怕了,我想給孟寒打電話,可一想,我以什麼身份給他打電話呢?如果讓他女朋友聽見了,該誤會了。
算了,我說不出口,而且,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呢,畢竟,就那一次,不能這麼點兒低吧。
我趕緊出去,找了個藥店,買了兩個驗孕棒。
回來急匆匆的跑到廁所,不是不是不是......我心裏默念。
可事與願違,兩道杠明晃晃的呈現在我的麵前,明顯的都不用再試一次了。
我和他這是什麼緣分?怎麼都發生在我身上了?
腦袋裏一片空白。
我不想去打擾他的生活了,不能再給他打電話了,不能讓他知道了,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
其實,往往能說服一個人的不是道理,而是南牆,能點醒一個人的不是說教,而是磨難。
隻有自己親身經曆了,也隻有自己努力克服了,才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讀著心靈雞湯,安慰著自己。
我在想著一萬種解決方法,一個人去醫院?肯定不行,上次差點兒虛脫。
找個人陪我去醫院?找誰呢?
找朋友,肯定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找不到人,因為我身邊的朋友都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已經被他們罵過很多遍了,好不容易這次算是分的比較痛快了,不能再告訴他們了。
自己吧,我決定去做藥流,醫院肯定不行,小診所一個人也不能同意給做。
之前我聽他朋友說過在藥店可以買到流產的藥。
我冒著風險給他朋友打了個電話,隨意編了個理由,問他在哪買的藥。
他朋友告訴了我,我如獲至寶似的認真的記了起來。
隻不過,得回老家去買,去一個小藥店,市裏的藥店都不賣這種藥。
好吧,趁著周六周日,我回去一趟。
我害怕見到他,我知道他還在那,哪也沒去。
我直奔藥店。花高價買到了藥,無所謂了,我隻想盡快解決掉這件事。
如今的想法和之前的截然不同。
之前還在想這是我們的孩子,是多麼的舍不得,想著是男孩是女孩,還想著結婚。
可現在,物是人非,我隻能獨自麵對這一切,為他好,也為了我自己,唯獨委屈了肚子裏的孩子。
是啊,他也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第二個孩子,隻是,還是和我們無緣。
未曾謀麵,卻心如刀絞。
我戴著口罩,頭頂鴨舌帽,走進了那家藥店。按他朋友說的,順利的買到了藥。
服務員把用法用量寫到了紙上,告訴我必須按時吃藥,第三天肚子疼也不用怕,一會兒就好了。
買完藥我直接回家了,家裏的房子一直空著,隻有我偶爾回來住幾天。
我看了看說明書,把注意事項看了一遍,把用法用量弄清楚,開始吧,需要三天,我摸了摸肚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寶寶。
吃下去以後,沒什麼反應,躺在床上,還在想著過往,和他的一點一滴,想著那天晚上他和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心像針紮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