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摸著我的頭,說:“顧航給我打電話,說你喝多了,我就過來了。”
“其實,你不用過來。”我逞能的說道。
“我到的時候你正抱著顧航大哭呢,旁邊的人也勸不住你,你還一個勁兒的管顧航叫孟寒。”他幸災樂禍的學著我當時的模樣。
我去,這麼尷尬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喝兒點酒丟人都丟到家了。
我低下頭,把頭埋進被窩裏,沒臉見人了。
忽然想起來我是和顧航在一起來著,他人呢?
“顧航呢?”我問道。
“昨晚我們嘮了一夜,一早上他先走了。”
“你們,都說什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想知道嗎?”他壞壞的笑了笑。
“告訴我。”我硬氣的要求他說。
“他告訴我他是怎麼追你的,你硬生生的把他變成了純哥們,這家夥到現在還賊心不死呢,說要是分手了他就馬上和你結婚。”孟寒顯得有點兒得意。
我不知道顧航是怎麼給孟寒打的電話,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我隻知道,從他們兩人的口中,我什麼也套不出來。
突然我很好奇,一個男人真正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我愛孟寒,可以把我的全部都給他,孟寒也愛我,他可以把命給我,可就是很多原因,我們走不出心裏的那道坎兒,注定我們不會在一起,可又放不下彼此。
我也知道,顧航愛我,隻要我一個電話,他就會馬上出現在我麵前,我提的要求,他會全都滿足,可是,就這麼如此優秀的男孩,我卻愛不起來。
心裏裝滿了孟寒,就再也放不下別人了。
頭疼,酒精的作用。
“我,要回去了。”轉身我和孟寒說。
“謝謝你,孟寒。”我起身穿好衣服,捋了一下淩亂的頭發。
“哦,小柒,以後,別再喝酒了,好好照顧自己。”他滿臉心疼的對我說,我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心情和我說話的,我隻知道,和他單獨相處的這麼一會兒,我心如刀割。
“嗯。”
我隨口答應著,因為我知道,我做不到,既然已經分開了,我就不需要你來管我的生活,你也沒有資格來管我。
拿起衣服,我走出了房間,關上門。
我在門口站了半天,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隱約聽見屋裏傳來哽咽的聲音。
是的,是孟寒。一個大男孩再一次哭的稀裏嘩啦,可能,不隻是為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吧。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學校。
我想我這麼做是對的,再繼續糾纏下去,對孟寒,對我,無疑是傷害。我突然明白了一句話: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我現在對孟寒的愛,就是如此。
也隻有放手了,我和孟寒,才能真正的從這段感情中解脫出來。
也隻有放手了,孟寒才能變回從前那個霸道的大男孩。
我不敢想象孟寒現在是什麼樣子,他應該也在很努力的忘記我吧,畢竟,我們都已經下定決心,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