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以後,我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沈北關心的問我是不是婚禮累著了?還是這段時間出去玩太累了?
我知道都不是,以前一晚上我還能睡三四個小時,現在已經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了,人也瘦了不少。
我每天都在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我不想在這個死胡同裏一直打轉,我想走出去,想開心的過著每一天,甚至,想忘了孟寒。
其實,我應該知足,現在的我有穩定的工作,有愛我的丈夫,有通情達理的公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那麼的讓人羨慕。
可偏偏,我開心不起來。孟寒一直存在在我的記憶裏,刪不掉,也忘不了。
我處於病態中,我知道我是真的病了。沈北向醫院請了假,陪我去看中醫,說好好調理一下身體。
麵前的老中醫頗有經驗,幾句話就道出了我的病根。
“長期肝氣鬱結,脾胃不和,氣血淤滯,情誌不暢......”老中醫沒再說別的。
一係列數語讓沈北摸不著頭腦。
但我知道,就是長期壓抑造成的。
我讓大夫趕緊開藥,臨走前老中醫囑咐我把心放寬點兒。我們拿著一堆中藥走了出去。
都說中醫會點兒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原因,反正我是信了。
“放心吧,我回去好好喝藥,過段時間就好了。”我安慰著沈北。
似乎,他的心放了下來,不再那麼緊張了。
晚上,躺在床上,沈北問我:“小柒,你是不是不愛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實話,沈北會傷心,說假話,對沈北實在是不公平。
沒等我開口,沈北又說了句讓我意外的話:“孟寒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孟寒呢?是誰告訴他的?還是他聽說了什麼?我全是疑問,我不確定沈北知道多少,還是,他在套我的話。
“前男友。”我還是說了出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撒謊,他早晚會知道的,有些事有些人,是瞞不住的。
“那你放不下他,對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你怎麼知道孟寒的?”
沈北沒有生氣,也沒有衝我大喊大叫。
“結婚的時候,有個紅包和別人的不一樣,我打開一看,裏麵寫了一段話,我就猜到了。”沈北解釋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隻記得我把紅包裏的錢拿了出來,厚厚的一遝,我怕沈北看見誤會。
孟寒也隻能用錢來祝福我了,別的,他沒資格了。
但我沒想到,裏麵還有字。
我沒問沈北上麵寫的什麼。
“都過去了,別多想了。”我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好好養病,身體最重要。”沈北勸著我說道。
我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想孟寒,假裝很困的樣子。
我背對著沈北,他拍著我,以為我快要睡著了。
沈北一直拿我當小孩子。
這一夜我閉著眼睛,心裏卻清楚的很,我沒有翻來覆去的,隻是靜靜的躺在那,靜靜的呼吸著。
我開始享受夜晚,沒人打擾我,沒人和我說話,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想孟寒,控製不住的想。
我開始幻想如果那天不去給孟寒紮針,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了。
如果我大一就退學,跟著孟寒,可能現在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嫂了。
如果當時懷孕我們堅定的走下去,現在我們的孩子也快上小學了。
如果婚禮上他能把我搶走,我們現在可能在別的城市裏幸福的生活著。
如果......
太多的假設,讓我覺得是我錯過了孟寒,是我的膽小懦弱,才導致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我開始自責,把一切過錯都歸到自己身上,在我心裏,孟寒是完美的。
無論經曆了什麼,我依舊愛著孟寒,無可救藥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