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寒,高中畢業後一直在外麵遊蕩著,沒什麼正經職業,整天和兄弟們浪跡於台球廳、網吧、酒吧。
我對自己沒什麼要求,天天和兄弟們在一起,就覺得挺好,也就是外人眼裏的遊手好閑,不務正業。
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生活,所以,父母索性也不管我了。
我很享受這種生活,無拘無束,每天都特開心,看見漂亮的小姑娘我們就在旁邊吹口哨,兄弟挨欺負了我就拔刀向他去,遇見混的好的大哥我們就拜個把子,偶爾打個架,看看場子,掙點兒小錢。
沒事兒看看古惑仔,看著他們打打殺殺、講義氣的樣子,我和兄弟們就特來勁兒。
我不是那種油腔滑調、花言巧語的男生,我也沒有想過以後,過一天算一天。我身邊的女生換了一茬又一茬,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山盟海誓的,分手了她們又哭的死去活來,可我一點兒也不在意,我覺得他們都是一個樣子,也不想去看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我身邊從不缺女朋友,可能是因為我長得還算湊合,高挑的個頭,痞壞痞壞的樣子,女生見了多少都會有點兒心動。
和他們在一起,我也隻是玩玩而已,從沒付出過真心,因為她們,都不值得。
浩子經常用嫉妒的眼神看我:“長的帥是差不少,這女孩都直接奔你去了,我們都給你當綠葉了。”
哈哈,沒辦法,我這模樣是爹媽給的,還算湊合,這幾年,靠自己掙了點兒錢,生活也還算說得過去,要不,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女生奔我來呢。
浩子,我過命的兄弟,從小學畢業我們就一直在一起,15歲那年,和他們打架,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和浩子兩個人對戰他們七八個人,最後我倆滿身是傷,浩子為了我還挨了一刀,這一刀正好砍在了腦袋上,鮮血流了一地,我當時就傻眼了,抱著浩子,絕望的看著街上的人。浩子整整在醫院住了一個半月,還好刀口不是很深,縫吧縫吧就把浩子救過來了。那時開始,我就從心底裏認定了他,我一輩子的兄弟。
浩子腦袋上現在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逢人就說這都是為了兄弟。
不過,他說的對,是為了他的兄弟,孟寒。
話說回來,從沒想過,對於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來說,闌尾炎疼起來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到了醫院,醫生直接就給我開了刀,迷迷糊糊中,我的零件兒就少了一個。
病房裏,兄弟們一邊侃著大山,一邊喝著啤酒,啃著鴨貨,時不時的問我要不要來點兒?
我恨不得提刀把他們都砍了,奈何我起不來,刀口還一陣一陣的疼。
醫生護士一遍又一遍的警告我們小點兒聲,不能留這麼多陪護,不能在病房裏喝酒,不能打擾到其他病房的病人,他們壓根兒就沒聽,催的次數多了,我自然也就煩了。
每天一次的消炎針準時準點的進了病房,小護士自言自語的嘮叨了兩句,很不巧,被我聽見了,我直接甩起了臉子,看兄弟們都收起了笑模樣,小護士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急急忙忙的紮完針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