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嘴角鄙視的笑了笑,骰盅緩緩的被移開。
三顆骰子如同親兄弟一般,肩並肩,頭相連,排成一線笑開顏。
三點,三點,又三點,就差那麼一點點。
“嘿嘿,錢少不好意思啊,是小。”
劉能趕緊把‘大’字上的三萬兩銀票搶到自己手裏。
錢多多臉色瞬間變了,癱坐在座位上,一語不發。
“看錢少的樣子,恐怕這次敗家敗的有點凶哇。”
“能不凶嗎?整整十萬兩,那是十萬兩呀。”
“哎,錢少娘死的早,算起來,他也是一個沒有娘的人。”
這時錢多多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大爺的,說誰沒有娘呢?”
他抓著那個說他沒有娘的賭客的領口,厲聲質問道。
那人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本來就沒有娘,你平時雖然敗家,但是從來也沒有這麼敗過。”
“這段時間聽說你老爹出遠門了,你才敢這麼敗家,說白了你就是一個活在你老爹陰影下的人。”
“啊...”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錢多多此刻雙目已經變得猩紅,怒目圓睜,凶神惡煞的樣子。
“嗬嗬,如果你不是活在你老爹陰影下的闊少爺,那你還敢和劉少賭嗎?”
“想必你也不敢了吧,畢竟十萬兩輸了,你無法給你老爹交差吧。”
那人還在繼續諷刺著錢多多。
劉能眉毛輕挑:“這他娘的是神助攻呀。”
“若是這錢大傻子再輸我個十萬兩,老爹定會將家主之位傳給我了。
錢多多回頭看了看劉能,兩隻眼睛布滿了血絲,似乎要吃了他,他大聲吼道。
“賭,老子還要跟你賭。”
“白起,拿錢給我。”
錢多多又坐了回去,兩位姐妹花見錢多多火氣很大,很自覺的離開了。
“咳咳,少...少爺,沒...沒錢了。”
“你把那原本要改造酒樓和酒坊的錢全部輸了。”
白起一張死了老娘的臉哭訴著。
“哈哈,原來錢大傻子是挪用了公款呀,難怪這麼豪氣。”
“我看呀!他是不敢再賭了,這公款的窟窿可不好補了。”
“大家還是散了吧,錢少你也快回吧,我勸你回去的時候背上背一條荊棘條吧。”
“你嘴真損,叫人家錢大少爺負荊請罪呀,他丟的起這個人嗎?”
......
眾人的嘲諷和刺激已經讓錢多多失去了理智。
“賭,賭,老子要賭。”
“劉能,敢不敢與我賭把大的。”
錢多多指著劉能大聲喊道。
“呃,本少何懼之有,試問錢少如何賭一把大的。”
劉能嘴角卷起了一絲絲嗤笑:“還敢與本少賭,那今日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白起,把地契拿來。”錢多多猩紅的雙目看著白起。
“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呀,這可是錢府所有良田地契。”
“今日本是德芙管家讓少爺拿著地契去官府核對數目,這怎麼能夠拿出來給你做賭資呢?”
白起驚慌失措連忙捂著胸口。
“你敢忤逆我,你他媽的就是我養的一條狗,地契拿來。”
“少爺...”
“你居然罵我是一條狗,難道平日裏與我稱兄道弟都是假的?”
白起淚眼汪汪,護著胸口的手也垂了下來。
錢多多見狀立馬伸手從他的胸口掏出地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本少用錢家所有良田的地契與你賭,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