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茶一坐(3 / 3)

美咲抓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拽到在地上,她用細長的指甲抓著哈娜的脖子和胳膊。其他三個胡亂地踢著她。於是幾個女孩尖叫著撕扯在一起,直到訓導主任打開了教室門發現了她們。

教導主任懲罰她們把花茶製作教室打掃幹淨,並且寫檢討書。

美咲隻是誣陷她也就算了,哈娜無法容忍的是美咲她們侮辱已經死去的同校前輩,她們根本不了解由裏學姐。並不是說由裏學姐給她寫了推薦信,或是曾今給了她莫大的鼓勵和信心,所以她才這麼偏愛由裏學姐,而是由裏前輩本身就是那麼善良,努力,即使身體虛弱,處境艱難,她都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夢想。

想成為像由裏前輩那樣始終堅持自己夢想的人的想法就是在那個時候產生的。所以,即使在這裏現在的一切都過得很不順利,哈娜並不想放棄,即使被其他人誤會也好,嘲笑也好,奚落也好,想著由裏學姐也曾經在這裏度過快樂的時光,她覺得自己也一定熬過艱難,一定可以在這裏綻放。

透過了透明監視窗,平躺著被送進巨大檢測分析儀的哈娜,又昏睡過去,失去所有的知覺。實驗組的人員在她身上的導入專用的吸管,提取血樣後再植入實驗需要的其他試驗細胞。盡管每次實驗前哈娜會被告知內容和流程,但事實上當實驗一開始,她就會像現在這樣因為麻醉劑昏睡過去,對於整個實驗她依舊一無所知。

最近哈娜開始覺得身體不適。手臂上有藍色的星點出現,胸腔莫名的微微疼痛,但是加藤部長說這是正常的反應,很快就會好的。

柏霖有些覺得費解,是什麼原因讓哈娜一直願意配合實驗堅持到現在呢?會議中的柏霖,偶爾看著坐在會議桌對麵的權彬,更加困惑,她連彬的勸阻都不聽,執意要來實驗室,難道僅僅是對不願露麵的權彬的賭氣?

會議間隙,柏霖收到了每天實驗結束後,由研發部例行提交的簡單彙報。

“實驗進度穩定,今天完成了植入試驗抗體細胞,36小時後可以觀測初步的基因修補狀況……”

柏霖粗略地掃了一下每日大同小異的實驗內容,目光立即集中在報告的備注說明欄上,哈娜的頸部和手臂被抓傷,不是實驗所致,並且由哈娜特別簽字證明。

那丫頭怎麼了?被什麼抓傷了?柏霖有些擔心。看完報告,柏霖趕忙跑去找她,哈娜已經在大廳,被柏霖截住了。

“喂,你怎麼了?”柏霖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彎下腰,近乎是貼著她的臉在觀察她,“你的臉怎麼回事?”他的手指抵著她的下巴,看著她臉頰上一道淺淺的劃傷。

“不要你管。”她想要甩開他的時候,搖晃著頭,柏霖看見她脖子裏的傷口。

他拽住了她,硬是解開了校服襯衫的第一粒紐扣,拉開了衣領側過頭仔細地查看,果然好幾條深深淺淺清晰的抓痕在她的脖頸上,又一次,柏霖看見了她脖子上的那個小孔。

哈娜推搡著,躲閃著,縮著脖子不讓他看。

“你怎麼搞的?”他抓著她的肩膀生氣地問她,“你怎麼老是受傷?”

當柏霖在哈娜麵前發脾氣的時候,有些公司職員走過他們的身邊,職員們向柏霖行禮後,都悄聲議論著他們兩個。

哈娜覺得很難為情,一邊要掙脫柏霖環抱著她的手臂。柏霖似乎並不在意他人的閑言碎語,隻是一個勁地問她到底怎麼了才弄成這個樣子。

“我沒關係。”

“這樣還叫沒關係?”

“你走開,放開我!”這時,柏霖的手機響了,他一手抓著哈娜,接了電話。

“放開她。”手機那頭傳來彬的聲音,“叫你放開她。”

哈娜趁柏霖不注意,一口咬了下去,柏霖一鬆手,哈娜轉身跑了。

“明天我再解決你。”柏霖看了看手腕上的齒印,對著食人花遠去的背影喊道。

柏霖轉過身,仰起頭,和站在空中走道上的彬四目相對。柏霖挑釁地看著彬,掩飾不住內心的得意,剛才他對哈娜親昵的那一幕,相信彬在最佳觀賞視角看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