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凍!”
喬婉隨恰在此刻喊住了喬義儒。
喬義儒匆忙進了病房,攙扶著喬婉隨去了廁所。
“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許你把真相告訴他,聽到沒有?你要敢把李明華的事告訴他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弟弟。”
“啊?這麼狠啊!”喬義儒撅起嘴嘟囔著,“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你怎麼在走廊坐著?”姚金子一臉嫌棄地問。
“她還在生我的氣,不願意見到我。”
辰牧野已經在走廊待了兩天兩宿了,喬義儒在,更多的事情他隻能搭把手,他一進到病房裏,喬婉隨就閉上眼睛不看他,他快窒息了,感覺自己的血都快耗幹了。
“那你知道錯哪了不?”姚金子掐著腰,居高臨下的審判辰牧野。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敢這樣和辰牧野說話,因為隻有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麼難聽的話辰牧野都不會回嘴。
“我可憐可憐你給你點提示吧。”姚金子故意賣關子的說道:“那天邱迪為什麼在你家啊?暖暖用我的手機給你打電話是邱迪接的,至於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打完那個電話暖暖就立刻哭了,哭著要找爸爸,還說自己沒有家了。”
辰牧野半晌沒有發出聲音,他快速翻看手機看了一下那日的通話時間,“那個時間段,我在…我在洗澡?”
辰牧野一直以為喬婉隨在氣自己來得晚了,氣自己不接電話,他恍然大悟,原來症結在這裏。
“不是,那天我回家正好碰上邱迪來我家送報表。我……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我也沒多想,哎呀,該死。”
辰牧野把喬義儒從陪護床上拎起來,讓錢羽硬生生的把人綁回家裏去。
“沒事啊弟弟,金子姐姐在這呢,今天我來照顧你姐。”
喬義儒不放心辰牧野,但他相信姚金子,沒辦法,拗不過,隻能被錢羽架起來連推帶拽的送回了家。
“暖暖,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樣的,邱迪和錢羽一直都有我們家指紋記錄,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沒和你說因為我覺得沒必要。
我沒覺得他們會影響到我們生活,但是我發現我好像錯了。
我發誓,我以我媽媽的名義發誓我和邱迪什麼事都沒有,她隻是我一個很親近的姐姐而已,那天也隻是恰巧。
我不知道她接過我電話,她也沒告訴我是你打來的。
我那天確實在洗澡,我一個人洗…不是,我為什麼要解釋這個呢,我本來就一個人在臥室裏,我都沒出過臥室。
我知道你在生這個氣暖暖,我明天就去把鎖換了,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咱們家的密碼,你要還不消氣的話就打我一頓,現在就打。”
辰牧野抓起喬婉隨的手臂朝自己的臉上打去。
喬婉隨卸去了力道,辰牧野臉上還留著前幾天籃球賽打架留下的青一塊紫一塊,她怎麼舍得再去打他。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對她沒什麼。”
下半句:“可是傻瓜,也就你看不出來她對你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姐弟情。”
喬婉隨沒有說出下半句,她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便緩緩地坐了起來。
“你知道?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話為什麼還要這麼生氣?好多天都不理我?你再不理我我都想跳海了。”
“我不理你隻是想讓我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問題。
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你和邱迪沒什麼,我不懷疑,可是我…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發脾氣。
我總說你占有欲強,其實我,我好像也是一樣的,我的東西我不喜歡外人隨便觸碰,我才知道其實我的心真的很小。
阿野,我有點理解你見到我和羅岸在一起時的感受了,即便明明知道沒什麼,就是會覺得針紮一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