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了?幹嘛都這個表情?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
喬婉隨偷偷瞄了一眼辰牧野,見他臉色鐵青,想發作又不能說的樣子竟然有一絲竊喜。
“沒,沒有,暖暖,你大學沒交男朋友。”姚金子被錢羽推著跳出來澄清。
喬婉隨無奈的撇了撇嘴歎氣道:“你們都說我以前多好看,多優秀的,那怎麼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是不是我以前性格特別不好啊所以才沒男生喜歡我。”
喬婉隨開玩笑似的自嘲 ,一旁的辰牧野卻心裏難受成了一團。
“胡說,”宋且初突然跳起來,“誰說你性格差了,你性格別提多招人喜歡了。”
宋且初嘟著嘴,狠狠瞪了一眼辰牧野繼續說道,“我追了你那麼久,可惜你不喜歡我,還沒等我繼續感化你,你就出了意外。後來我被保送出國,一晃就是九年。
喬婉隨,你知道麼,”
宋且初抓住了喬婉隨雙手,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堅強的好起來,這一點我從沒有一刻懷疑過。今天能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麵前,能說能笑,瘦了點,但還和以前一樣好看,我…我感覺像做夢一樣。”
宋且初也不知道怎麼了,淚腺像決堤的大壩,一想到喬婉隨這麼多年的煎熬就忍不住要哭。
一旁的錢羽無奈的直搓自己的額頭。
“兄弟,差不多行了,現在都好好的別再提以前了。”
“好好好!”宋且初擦了擦鼻涕眼淚,“我剛來南夏,等我安頓好了過幾天再找你玩,之前沒能照顧你,給我個補償的機會,以後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喬婉隨雖然裝作記不得事情的樣子,可當她得知宋且初一直堅持在自己的夢想之路上未曾改變過初衷她從心底裏為他高興。
若不是那場意外,可能他們會是最好的戰友,當年意氣風發之時有多狂妄的夢想現在對於喬婉隨來說就有多落寞。
她重重的的歎了歎氣,幸而無論是宋且初還是弟弟喬義儒,都致力於自己曾經夢想的事業,她永遠不可能再完成的心願都將被他們扛在肩上雖然負重前行路途崎嶇 ,可那份不屈的執著就像是黑夜裏一束暖光,總會將絕望照亮。
周一就是喬婉隨第一天去做資料翻譯的日子。她脫離社會太久,不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開始緊張。
她準備了很多資料,從認識麵料結構開始,單單麵料名稱就有成千種說法,再加上服裝生產上的工藝叫法,即便英文再好,專業上的知識不懂也是很難翻譯到位。
喬婉隨查閱了無數資料,又找姚金子幫忙要了很多工藝單案例逐一學習。
夜很深了,喬婉隨眼睛有些酸澀。她抻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
“阿野一整晚都沒動靜,他不會因為宋且初真的生氣了吧。”
喬婉隨踉蹌的拄著拐杖去了客廳。
房門剛開,辰牧野便從另一側的房間也推門而出。
“你想喝水麼?我去給你拿。”
辰牧野連忙扶著喬婉隨坐到了沙發上,喬婉隨打量著辰牧野的神情,有那麼一點後悔。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喬婉隨試探性的問。
“沒有,剛好處理點事情剛忙完,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