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騷狐狸一眼,“我押65!”
真是的,你又不是我親閨女,憑什麼要慣著你?
她自然也不會讓我得逞,“我押70!”
要是再這麼叫下去,估計西瓜的屎拉完了,我們都還沒叫完。
我直接拍了一張百元大鈔,“100!”
她瞪了我一眼,“150!”
“200!”
“400!”
哈哈,你終於忍不住了!
雞冠頭和蘑菇頭都沒有說話,畢竟這是真的要掏錢的。
他倆就像是拍賣場裏的看客們,內心很激動,卻又無能為力。
一人各押了二十塊,便等著大家開牌了。
按照這裏的規矩,押錢少的先開牌,莊家最後開。
雞冠頭是10、9、4,3點
蘑菇頭是10、10、6,6點。
輪到我開牌,8點。
騷狐狸的牌也是8點,她輕蔑地朝著我笑了笑。
最後,所有人都看向了地中海。
他開始慢慢地暈著牌。
身後的一群小弟又喊了起來,“公!公!公!”
第一張J!
第二張K!
現場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
雞冠頭正了正自己的雞冠。
蘑菇頭也將他的頭發弄到了後麵。
他們身後的小弟也跟著喊了起來,“爆!爆!爆!”
我驚奇地發現,蘑菇頭的發型竟然沒有亂!
地中海身後的小弟也同樣不甘示弱,“公!公!公!”
觀眾很熱烈,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地中海的手微微顫抖,像是第一次牽到了心儀姑娘的手一般,用點力怕給她捏疼了,不用力又怕她跑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假如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話,也許這裏就是憨憨們的天堂。
“丟!”
開牌,果然是一張2!
莊家通賠!
這結果並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地中海這種錯漏百出的洗牌,我早已將牌序給牢記心中,在剛才看似簡單切牌的背後,是腦海中飛速的計算。
然而,在憨憨們眼中,這種情況就叫做運氣真好!
雞冠頭高興地收了錢,立馬嘲諷了一句,“看來你這個南海龍王還是沒有我這個清遠雞王牛逼啊!”
蘑菇頭見狀,用不知道哪個山旮旯的南粵方言補了一刀,再次嘲諷,大概意思是,西哥,你的水平下降了啊,怎麼來了個撈仔就不行了啊?
改革開放以後,許多的外省人下南粵打工,其中一部分人給當地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
於是,當地人便給這些外地人起外號,男的叫撈仔,女的叫撈妹,不男不女的叫撈頭。
雖然他這句話主要是在說地中海,但這個稱呼,讓我這個外地人很生氣!
這時,地中海不緊不慢地脫下了他的西裝,露出了裏麵的白色老汗衫,一看就是擁有悠久曆史的產物。
怪不得人家叫他西哥。
這要是摘下了金絲眼鏡,不就是南海龍王——達文西嗎?
他一揮手,接過了一旁小弟遞過來的梳子,仔細地將散亂的頭發一根一根地梳好。
隨後,他突然露出了八顆大黃牙,朝著雞冠頭憨笑道:“哈哈,不急,慢慢來,鳳哥,好戲還在後頭呢!”
他一副要放大招的樣子,搞得我有點兒慌。
接下來,是騷狐狸坐莊。
她洗牌的手法明顯要正常得多,隻是簡單地抽洗了幾次,便把牌給蓋在了桌子上。
騷狐狸撩了一下頭發,問道:“誰來切?”
我還沒說話呢,她就直接衝我嬌喝一聲,“哼,看什麼看,就不給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