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黃不拉幾的西瓜。
“這西瓜,有毒吧?”
劉簾笑了笑,“放心吧,沒毒,沙漠裏那種小西瓜才是有毒的!”
“你怎麼知道這個西瓜沒毒?”
“因為,我看見老板吃了一口,我才買的啊!”
我笑笑,真是個憨憨!
怪不得人們都說漂亮的女生沒大腦,隻懂得愛美和傻笑。
有沒有一種可能。
老板事先吃了解藥?
又或者當著你麵先吃,等你走了以後再服用解藥?
再比如說,老板曾誤食過一隻莽牯朱蛤,或是不小心吸收了一條千年冰蠶,本身就百毒不侵了?
可實踐證明,這都是古大師和金大師在毀我青春!
就在我思索的這會兒功夫,劉簾已經吃了兩塊了。
她捧著第三塊西瓜,有些生氣地看向了我,“愛吃吃,不吃拉倒,你不吃的話,我包了!”
算了,要死一起死吧,我豁出去了!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前一塊瓜,不負少年頭!
啊呸!
做人應該正能量一點,要每天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才對。
我嚐了一口。
嗯——
又沙又甜!
她拿紙巾擦了擦嘴,問道:“好吃嗎?”
吃瓜群眾不在瓜,在乎唇齒之間也。
我驚奇的發現。
劉簾的嘴裏有兩顆小虎牙,這可能是她整張臉上唯一的缺陷了。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字啊?”
我被她嚇得又低下了頭。
劉簾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又鄭重其事地問我,“西瓜好吃嗎?”
“嗯!”
“廢話,七十多塊錢一個呢!能不好吃嗎?”
“劉大美女,你能好好說話嗎?”
“不跟你談錢,難道談感情啊?”
我一手拿西瓜,一手爽快地從口袋裏抽了一張一百塊,拍在了桌子上,“不用找了,這瓜,我請你吃!”
“喲,看不出來啊,你這賭資還不少嘛!”
唉,她終於還是跟我攤牌了!
說話間,劉簾直接伸手到我的口袋裏,哈哈大笑。
“不好意思,這些都是非法所得,全給你繳了!”
我知道。
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
可未免也太快了一點!
低下頭。
大口大口地啃著西瓜。
一塊又一塊。
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因為我的鞋墊底下還藏了一張銀行卡。
“你不說話是吧,好,那我來說。”
隻見劉簾將西瓜刀擦了擦,邊走邊說道:
“方塊二,1980年出生於八江省武城縣,從小被養父母收留,七歲那年,養父養母被人給害死了,八歲起,跟了一個姓梅的老頭學習千術……”
她的一番話,讓我聽得毛骨悚然。
過了許久,我才緩緩地抬起了頭,“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說吧,像我這樣的,要判多少年?”
她像個孩子似的蹦躂過來,摸了摸我的頭,一把扯開了我的衣服,朝裏麵看去。
“哈哈,現在驗明正身,可以執行了!”
說罷,劉簾走到了我的身後,將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俯下身來,撲到我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個字——嘣!
她的話雖輕,卻如同一記重拳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被嚇得一個趔趄。
好想逃,卻逃不掉。
她又挺直腰板,走到了我的麵前,“像你這種小老千的命,我才不稀罕呢!剛才,你打賭輸給了我,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此時的我,內心就像是一隻飛出牢籠的囚鳥,重回了藍天的懷抱。
然而,我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什麼事?”
可劉簾想了老半天,也憋不出半句話來。
我有些不耐煩,“說話啊,我都認命了,還差你一件事情嗎?”
她說得很快,我竟然沒聽清。
“你說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她又重複了一遍,可我還是沒聽清。
劉簾醞釀了很久,歎了口氣,似乎是打算豁出去了,抓著我的領口,惡狠狠地說道:“你,做我的男朋友!”
啊?!
我一急,又開始說英語:
Why?
What’s happened?
What’s wrong with you?
隨後,劉簾把西瓜刀一扔,房門一關,趴在了床上,用枕頭擋著臉,哭去了。
我不會透視。
但我這麼幹過。
所以,大概能猜到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發誓。
我跟她才第二次見麵,都是她自己說的!
我動都不敢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