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那頭,竟然是梅爺的聲音!
手中的大包小包落地。
我立馬走過去,一把將電話給奪了過來,質問道:“梅爺,你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誰知,電話裏的那個男人卻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老子告訴你,你個龜兒子特麼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老子就把你丟進嘉陵江裏去喂魚!”
我不可能聽錯!
剛才聽到的聲音確實是梅爺的!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了,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起開,龜兒子,你有病吧?”
說罷,劉簾一腳踹了過來。
我雖然抗揍,但並不代表我不疼。
場麵確實有些尷尬。
我隻能忍著疼痛,十分懊悔地說道:“姐,我錯了!”
劉簾生氣了,罵道:“龜兒子,滾一邊兒去!”
我隻好默默地退下。
可電話那頭,再也沒有傳來梅爺的聲音。
但我仔細一回想,十分確定,剛才一定是梅爺說的,因為,電話裏頭說的都是些我愛吃的東西。
我細思極恐。
一個大膽的假設在我的心中產生了。
假如梅爺現在就是和劉簾的老爸在一起,那麼我來羊城所發生的一切不就是一個局嗎?
不,不會的!
梅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可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個局的話,那麼那個地方應該已經……
我見劉簾還在打著電話,便把大包小包放到了她的身邊。
為了證實我的判斷,我朝著那個地方狂奔。
果然。
流星賓館早就關門了!
原來。
這個李萬福的真名叫梅超峰啊!
真是好深的心機!
好大的一盤棋!
虧你個老烏龜還教我小千千人,中千千局,大千千世界!
合著這十二年啥也沒幹,整天光想著在大千世界裏做局千我一個人了!
是吧?
我越想越來氣,直接撥通了梅爺的號碼。
在響了二十多秒後,那邊終於接了。
沒等我開口,梅爺首先說道:“如果你還想罵人的話,我們師徒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
我著急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千我?”
“玩刀者必死於刀下,千人者終被人所千!”
他的回答,讓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可細細一想,這話不無道理。
他哈哈大笑,“怎麼樣?沒被小丫頭欺負吧?”
我抱怨道:“你這是去哪個海裏給我撈回來的母夜叉?中看不中用,話又不會說,還特麼是個愛哭的暴力狂!”
“怎麼,難道你小子還想退貨?行,那我把她叫回來了,他爸還舍不得呢!”
我遲疑了一會兒,“別!”
“還以為你不喜歡呢,我就說,她應該蠻吸引你的嘛,還真被我給猜中了,你小子啊,就是個受虐狂!”
師傅一句話。
竟然嗆得我說不出話來。
“對了,你為什麼不主動去找白家的那個臭小子?”
什麼?
梅爺又提醒道:“黑天鵝,白小寶!”
啊?!
我納悶了。
“爺,這年紀不太對吧?白天行他早在二十幾年前就成名了,我尋思他的兒子這麼著也得二、三十了吧?再說了,我不可能見到一個姓白的,就問他是不是白家人吧?”
梅爺斥責道:“你個憨憨,年紀怎麼就不對了?白小寶就是白天行兒子,今年二十二了,比你還大兩歲呢!”
“誒,不對啊,他那天晚上還說過第二天不上學的,這至少說明了他目前還在上學。”
“你等等,我問問!”
說著,梅爺把手機給放下了。
不一會兒,梅爺又說:“好了,問清楚了,他上的是總裁班,學的什麼企業管理!”
我問道:“這麼說,西南千王巴爺也在你那裏?”
梅爺笑了,“你看我這徒弟,這腦子,絕了!來來來,跟你巴爺打個招呼!”
……
暢聊了一番,我掛斷了電話。
坐在流星賓館的門口,低下了頭,又開始玩起了釣魚。
這個局中局,並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陰謀看似陰險,實則有跡可尋,是有破綻的。
而陽謀是隨勢而動,隨勢而發,無跡可尋,更高級,也更難以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