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W晚上十點,正是愛麗莎宮一天之中最旺的時候。
閃爍著的,是誘人的燈光。
扭動著的,是纖細的腰肢。
令人亢奮的,是震耳欲聾的音樂。
瘋瘋癲癲的,是不知道嗑了多少的不良青年。
色眯眯的老男人一手搖晃著明淨通透的高腳杯,一手摸著失足婦女們的大腿。
他的兩眼放著光,時不時地探索著未知的遠方。
忽然,共工怒觸不周山。
於是,天降甘泉。
翻過了山川、走過了平原、跨過了窪地、直達神秘的幽穀……
欲望在這裏滋生,罪惡在這裏瘋長。
然而,愛麗莎的中等人卻不屑於在大廳裏麵,與這些下等人為伍。
他們更願意花上一筆不菲的開支,把自己鎖進二樓那些豪華的包廂裏,獨自享受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服務。
如果說愛麗莎的一樓代表著的是地獄裏的罪惡。
二樓代表著的是人間的自私。
那麼三樓,或許就是上等人的天堂!
如果說四條電梯,兩個安全出口,是這些人的後路。
那麼“大殺四方”四個字,也許就是虛無的空想。
磨刀霍霍的屠夫們,成了賭台上的王。
心狠手辣的劊子手們,還在角落裏站崗。
一群油頭粉麵的肥豬們,不斷地在口吐芬芳。
可手提箱裏的一遝遝鈔票,卻成了白白送給別人的嫁妝。
……
我跟狗仔老方巡視了一周回來。
豬兒還在山坡吃草。
真是奇了個怪。
殺豬的酒鬼不知哪兒去了。
緊跟在我們身後的小弟,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走了上來。
“這位老板看起來挺麵生啊!不知想玩點什麼?”
這回,我的身份是袍哥會的仁字旗下,羊城分社的五排管事馬三刀。
名義上叫五排管事,實際上就是羊城分社的老三。
因為社長,也就是舵把子,屬於一排,關二爺是二排,屬於神位,副社長也就落到了三排。
至於四排,是因為當年楊四郎背主求榮,屬於忌諱,所以一個分社裏實際上管事的人,就落到了五排。
酒鬼黑胖畢竟見過我。
雖然改變了妝發,戴上了黃色的偏光眼鏡,但說話的語氣如果不注意,就很容易暴露。
我操著一口像模像樣的巴蜀話,飛揚跋扈道:“老子聽說你們這個裏頭,來了個打撲克的高手,想見識一下!”
狗仔老方立馬接話,“我們馬爺的意思是,要找那個玩撲克的高手單獨較量一場!”
小弟聞言,抱歉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們酒鬼大爺今天不在。”
哦?
多新鮮哪!
第一天上班你就不在?
這種話還是騙鬼去吧!
我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好嘛,那我們慢慢耍!”
狗仔老方打了個電話。
演員就位,直接上樓。
油膩的大毛吹胡子瞪眼,身後跟了八個凶神惡煞般的壯漢,個個的後腰處都插了一把西瓜刀,西裝在外麵蓋著,一般的客人看不出來。
可看場子的人卻十分清楚——麻煩來了!
看著這群憨憨,我笑而不語。
徑直走到一家骰子台前,拍了一萬塊。
荷官開始搖骰子。
買大和買小的人都差不多。
一般的荷官遇到了這種情況,就會搖個豹子通殺,吃大家。
可荷官是個憨憨,隻搖了個556。
我直接買大,一萬變成了兩萬。
直到我連過五關,才發現,這個憨憨竟然連豹子都不會搖!
這種憨憨也能當荷官?
門口的招聘廣告上還寫了荷官一萬起。
就這?
每月一萬?
天底下的老千都死絕了嗎?
荷官越賠越多,神色也越來越緊張。
那我就讓你更緊張。
看著台麵上的32萬,我笑出了聲。
“看來,老子今天的手氣不錯!”
狗仔老方立馬奉承道:“那是,咱們馬爺今夜菩薩保佑,鴻運當頭,大殺四方!”
一開始,我還想找個能說會道的演員,可狗仔老方說了,他就是那種千裏挑一的好演員!
“來來來,都跟著我們馬爺買,買得多,賠得多,樓下靚女隨便摸;買得少,賠得少,老婆天天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