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事情跟劉簾的關係不大,但我還是決定上去跟她打個招呼。
畢竟,她是我領導嘛!
找幾個人問了一圈,最終,我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豪華的包間的門。
女服務員在收拾著桌上的山珍海味,時不時地還往嘴裏塞一點,而劉簾正在一旁擦玻璃。
女服務員歎息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太浪費了,你說說,這麼一大桌子東西,就兩個人吃,多浪費啊!”
“誰說不是呢?富人一餐飯,窮人一年糧!”
劉簾先是肯定了女服務員的話,接著開始柯南附體,一通分析。
“不過,看剛才這架勢,女孩家裏應該挺有錢的,而買單的那個小夥子在打腫臉充胖子,家境並不富裕!”
“這怎麼說?”
她正準備往下分析呢,我卻打斷了她們二人的對話。
“劉經理!”
女服務員見我進來,笑容滿麵。
“喲,這不是傳說中的包大師嘛,果然是一表人才!那你倆先聊,我出去一下!”
在中華廳這種地方工作,首先要做到察言觀色,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們背後的培訓做得相當不錯。
我撲到劉簾耳邊,把事情悄悄地說了一遍。
她讓我放心去,心平氣和地去看待每一件事情就好了。
正當我準備跟她吻別時,一不小心看見了樓下停車場裏的一輛車,正向大門外駛去。
停車場裏車來車往。
這本是件極其普通的事情,可我留意到的卻不是那輛車,而是那輛車開走後,停車位上出現的一個井蓋。
我瞬間茅塞頓開。
原來如此!
劉簾打斷了我的思考,“笑什麼呢,也想學別人一擲千金?”
我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什麼,小寶找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撒油那啦!”
一下樓,我打聽到山哥還在宿舍裏睡覺。
據說是他昨晚陪著幾桌打麻將的客人,一起熬戰到了天亮。
沒辦法,隻好打了個電話過去。
十分鍾後。
我跟羊城骰子王山哥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羊城中心醫院。
小寶和鍾叔坐在門外。
一個身穿西裝外套,掛著大金鏈子,帶著黑墨鏡的光頭男在門口來回踱步,像極了產房外,等待著妻子生小孩的丈夫。
那人的身上畫了很多文身,大概是左青龍,右白虎的意思。
一旁的小弟彎曲著身子,坐立不安,戰戰兢兢。
似乎在等待著一場雷霆之怒。
“小寶!”我先是打了個招呼,然後上前走了幾步,問道:“怎麼樣了?”
小寶一聲不吭,滿臉的沮喪,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隨後,低下頭,歎了一口氣。
鍾叔本想告訴我裏麵的具體情況,可我的身後卻傳來了一陣破口大罵。
“日你媽批,龜兒子,你整天跟煙鬼睡一個屋裏頭,師傅被人家撞死了都不曉得,啊?”
我回頭一望,就見西裝男抓著山哥的衣領不放。
山哥嗚咽著,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
“蠻爺,我是真的不曉得!我昨天在場子裏頭待了一個通宵,師傅9點多鍾的時候就回去嘍,說是要早點休息!至於後麵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曉得!”
他話音剛落,蠻爺就把他給拖了過來。
“你看看,你的師傅都被人欺負成咋子樣嘍?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哭?”
說罷,蠻爺瞪了小寶一眼。
白小寶聽聞,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巴蠻,你說什麼呢?”
巴蠻假笑了一下,嘚瑟道:“某些人自己背後下黑手,敢做不敢認,我巴青天就在這裏,好好地跟大家說道說道!”
“你說,我看你小子能說出什麼花來?”
“誒,你想聽,我還偏偏就不告訴你!”
臥槽!
眼前這人竟然是巴蠻,巴一笑的兒子,羊城撲克牌第二!
竟然敢跟小寶這麼說話!
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不過,看小寶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好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鍾叔遲遲未動手,看來應該是不想發生衝突。
既然你們不對付,那我就再添一把火!
我冷眼瞥了他一眼,勸道:“兄弟,我不管你的背後有誰,在我們羊城,還沒有人敢和我們白老板這麼說話的,請你放尊重點,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