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人生如戲(1 / 2)

西瓜二話不說,立馬一個背摔,常樂就被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俗話說:三年拳不如一年跤。

這動作看上去十分嚇人,感覺就像是要把人往死裏整。

然而,西瓜畢竟是個不曾念經好多年的出家人!

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夜來花香落,此生複何求。

從細節上來看,他還是慈悲為懷,留了一手的。

就在常樂落地前的那一刻。

西瓜上前一腳後腰,護住了脊椎,再一腳後腦,護住了頭。

要不然,就這麼一跤結結實實地摔下去,不弄個半身不遂,也得折斷幾根肋骨。

可一跤之後,西瓜人仍舊不解氣,抄起沙包大的拳頭,一屁股坐在常樂的身上,立馬來了個武鬆打虎。

背對著眾人,一拳又一拳,打得十分瓷實。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

這其中的道理,就和小時候被人圍毆如出一轍。

要麼,你比較牛逼,一個能打七、八個。

要麼,你自己打自己,打到別人都不好意思打你。

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嚷了一句,“西瓜!”

而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演上癮了,緩緩回頭,塚虎司馬懿附體,一副鷹視狼顧之相。

隨後,又是猛的一拳,照著常樂的臉砸了下去。

噗的一聲,一口血水飛濺!

臥槽!

就連知道真相的我,都冷不丁趔趄了一下!

更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甚至我還聽到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真狠哪!”

可西瓜還不解恨,一把抓起了常樂的領口,虎目圓睜,質問道:“說,你特麼千了琪姐多少錢?”

這會兒,常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眯著眼,嘴裏一直流著血沫,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特麼說話啊,大聲點,我聽不到!”

在西瓜的一聲爆喝之下,全場一片肅靜。

不要說上前勸阻了,就連吭聲的人都沒有!。

我甚至能非常清晰地聽到不遠處的一個打手,吞咽口水的聲音。

聽這聲音,如果我沒判斷失誤的話,此人應該是得了慢性咽炎!

最後,琪姐終於坐不住了。

她緩緩起身,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勸道:“行了,這位老板,你消消氣,他就贏了兩萬塊錢,錢我已經拿回來了,這事情,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我笑盈盈地接過了紅酒杯,一口悶下去。

冷眼斜視,冷哼了一聲,把酒杯一砸。

咣!

玻璃四濺。

琪姐愣住了,不知道我究竟想幹什麼。

而我臉色一沉,小手一揮,豪橫道:“不,不能就這麼算了!琪姐可以給我包滿意臉,但我包滿意不能把客氣當成福氣,西瓜!”

“在!”

“你下去取點錢,該賠的還是要賠的!”

“是!”

西瓜將常樂扛在肩頭,下樓取錢。

琪姐朝著對講機說了聲,“開閘!”

接著,她又倒了兩杯紅酒,並遞給了我一杯。

危機解除,我的內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而朝她非常和善地笑了笑。

“琪姐,原來您喜歡喝紅酒啊?正好,我認識幾個做外貿的好朋友,改天,我送您幾瓶好的!”

琪姐見狀,媚眼流蘇地和我輕輕碰了一下杯子。

“那就多謝包老板的好意了!”

我諂媚道:“哪裏哪裏,琪姐客氣了!在羊城這一帶,誰還沒聽說過‘花街琪’的大名啊?”

“誒,包老板抬舉了,在羊城,誰還能厲害得過白家啊!人家有錢有勢,像我這樣的小魚小蝦,在他們麵前,隻能算這個!”

說著,她伸手點了一下自己的小拇指。

聽說她和白家沒什麼關係,我更感興趣了,在這一瞬間,之前想好的B計劃可以實施了。

說話間,我悄悄地瞥了一眼,常樂雖然看上去頭破血流,但實際上傷得並不重。

隻是有點可惜了他的那張帥臉,被人給揍成了豬頭,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很難恢複了。

打手其實也有等級劃分,像琪姐養的這幫人,大部分都屬於混飯吃的,隻有最後搶錢的那三個,才是專業的。

專業的人一般不會下死手,講究的是痛苦最大,傷害最小,打人時會避開重要部位,就像常樂目前這傷勢,哪怕是拖去炮局,最多不過是個私下和解。

而下死手的一般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索命門的冷血殺手,這些人殺完人以後,有一係列的規避措施,在那個攝像頭還不是特別普及的年代裏,就像是一群來無影,去無蹤的俠客,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