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頭去,抬眼一望。
一大波美女正在來襲,敵軍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
輕音柔體易推倒,窄裙翹臀黑絲腳。
天真可愛小棉襖,人美聲甜手感好。
霸氣側漏帶名表,秋波流轉豐唇咬。
淡妝濃抹不服老,環肥燕瘦正高考。
臥槽!
受不了,受不了。
這樣的場麵哪裏找。
再看隻會添煩惱!
如今之際。
唯有逃之夭夭。
趕緊開跑!
我給西瓜打了個電話,詢問常樂的情況。
據他說,現在已經轉移到住院部了。
啊?!
就他身上那點傷,還用得著住院嗎?
在得知了房間號以後,我迅速穿過了廊道,前往住院部。
可就在電梯門準備關上的那一刻——
眾位美女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與我在電梯裏不期而遇。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先生,你往裏麵靠一點!”
……
最終,紅色的小燈亮起,電梯超載了。
於是乎,剛才還在互撕的大娘們兒,意見忽然變得非常統一,一致決定“排除異己”。
很明顯。
我就是那個“異己”。
想想就來氣。
在家,劉簾時不時地給我甩臉色,動不動就打我。
出來混,又不敢沾花惹草,生怕東窗事發,她會直接把我給拆完再裝回去,然後再拆,再裝……
唉!
做一個好男人——真難!
在家裏吃不上,在外麵又不敢吃。
等了好久,想不到有今天!
盼了好久,再一次被欺騙!
那些不變的階梯,層層都是淚。
我累也不說累。
……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低頭喘一喘——
唉!
真是遇上了曹操的兒媳婦跳天鵝湖——甄姬芭蕾!
大約十分鍾後。
心力交瘁的終於來到了十三樓。
定睛一看,病房門口的西瓜,正一口又一口地抽著悶煙。
臥槽!
西瓜平日裏煙癮不大,一天差不多半包的量。
可今天,他卻是三根一起抽的,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給抽死。
我緩步向前,眨巴著眼睛,驚訝道:“西瓜,你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說‘抽煙一時爽,老來火葬場’的嗎?怎麼又抽上了?”
不知怎麼的,他瞥了我一眼,像是沒聽見似的,又當著我的麵,點了一根。
隨後,西瓜直接撲上前來,激動萬分地熊抱著我,告訴我說他不想活了。
這是神馬情況?
我不清楚他剛才到底遭遇了什麼重大變故,趕忙安慰道:
“西瓜,西瓜,你別激動啊!咱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怎麼能在陰溝裏翻船呢?”
“你看,你今晚撒錢的時候多豪橫?那個背摔多霸氣?還有開錢箱子的時候多慷慨?這怎麼就不想活了?”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他抱得更緊了。
我趕緊用力拍了拍他的背,上氣不接下氣地呼喊道:“西瓜,西瓜,咱不帶這樣的啊,我骨頭都快斷了!”
他終於回過了神,一臉悵然地看向了我。
我拍著他的肩膀,繼續問道:“西瓜,西瓜,有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麼想辦法?”
“我說了你能同意嗎?”
他這麼問,一聽就不像是什麼好事情。
我隻能跟他玩文字遊戲。
“西瓜,這樣,你先說,隻要不違背法律,不傷害身體,不羞辱對方,都可以!”
西瓜聽了以後,歎了口氣,“唉,哥,算了,你還是讓我去死吧!”
說罷,他丟下了一堆的煙頭,眼神空洞地走向了走廊的另一邊。
我一瞧,這是要跳樓的節奏啊,趕緊死死地抱住西瓜的大腿。
“不不不,西瓜你說,你說,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最後被他逼急了,實在是沒辦法。
“行,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真的?”西瓜猛地一個轉身,回頭朝我咧嘴一笑,“哥,這可是你說的啊!”
在這一瞬間,我是懵的。
我到底說啥了?
“哥,現在我就進去把常樂打死,等我把他打死了以後,你負責幫我罵他一頓!不,連著他爸媽,還有他全家祖宗十八代一起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