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上廁所的名義,我先讓西瓜問了一下玫瑰,又去了一趟監控室,讓人調看了一下錄像。
這三個色鬼,一個是副市長的行政秘書老何,一個是沙場的老板肖總,還有一個,是家裏做鋁材的小曹。
我偷偷發了一條短信給羊城耗子張,向他借幾個人。
沒想到兩分鍾以後,就隻來了一個。
此人名叫:鄭寶馬,長相極其醜陋,黑不溜秋塌鼻梁,指甲蓋裏還有油漬,身上雖然噴了很多的劣質香水,卻依舊蓋不住那長年累月的機油味。
表麵看上去是個普普通通的修理工,實際上卻是個流竄五省的偷車賊。
因他曾拜在羊城耗子張門下,很是惦念師徒情分,所以每逢做完一次大單,都會來一趟羊城,親自上門,孝敬一下他老人家。
說來也巧,今天本想離城遠去,正好趕上了黑天鵝賭場重新開業,便陪同耗子張一起過來,打算吃完飯就走。
我跟寶馬哥寒暄了幾句後,問了他幾個專業的問題。
他說小事一樁。
這時,西瓜取了六萬塊錢走了進來。
幾番推辭之下,寶馬哥還是收下了,並告訴我們,以後有如果什麼需要他幫忙的,直接給他發短信就可以了。
隨後,我若無其事般地回了洗手間,並把褲子搞濕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小寶的身邊。
一路走來,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逢場作戲,皆因生活所迫。
七嘴八舌,孩子、房子和車。
領導那桌,不知講的什麼。
強顏歡笑,也許就是職場的幽默。
小寶抽空問了我一句,“包大師,怎麼去這麼久,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我回道:“沒什麼,就是肚子不舒服,再加上有點便秘而已。”
小寶不懷好意地朝我壞笑,“便秘,我看未必吧?瞧你的額頭上都開始長痘了,要不,今晚帶你去別的場子裏去泄泄火?放心,都是自家的場子,別跟我客氣!”
說罷,他遞了一遝VIP卡給我,一水黑,表麵的金粉閃閃發亮,充滿著幻想。
咕咚。
我咽了咽口水,非常客氣地開了個玩笑。
“老板,謝謝你,但還是不必了,這青春痘,青春痘,說明我還青春,所以才長痘!”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似乎明白了什麼。
“包大師,這劉經理長得這麼水靈,你隔三差五和她一起回去,該不會還沒拿下她吧?”
臥槽!
這都被你小子給猜到了!
了不起!
我立馬轉移了話題,問道:“誒,小寶,說起來,你還比我大兩歲呢,怎麼不去找個女朋友啊?”
“誒——像我這樣風流成性的浪子,怎麼能被世俗的觀念所束縛呢?再說了,我那麼花心,萬一不小心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難道還要娶回家分家產嗎?”
我憋不住了,捂著嘴,笑了一會兒。
小寶也跟著笑了笑,繼續與我暢談人生。
“不結婚,不找女朋友就不一樣了,多是露水姻緣,哪怕是偶爾看上幾個喜歡的,最多發展成情人,買套房子,養起來,每個月抽空去幾次就好了!”
這有錢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
我點點頭。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小寶,你就是大師啊!”
“誒,大師不敢當,真正的大師是千藏!”
“什麼是千藏?”
“你一個千門中人,竟然連千藏都不知道?正所謂:千魔千俠千屠手,千隱千麵千藏鋒。雙天至尊分南北,二王爭雄霸西東。這千藏的千術,還排在我老爹的前麵呢!”
哦?
這千藏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不禁有些詫異。
小寶見我不說話,繼續解釋道:
“你不知道,這千藏,當然是要藏著啦,我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但聽說他常以化名行走江湖,但都會帶一個“風”字,有時是山峰的峰,有時是蜜蜂的蜂……”
說這話的時候,小寶的眼裏充滿著崇拜,似乎已經把千藏當成了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