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家裏死一般的寂靜。
兩個紅顏禍水耷拉著腦袋,臉上沒有一點波瀾。
她們的身材、長相都屬絕色。
乍一看,我還真的是豔福不淺呢!
可仔細一瞧。
一個,是惱羞成怒的“榴蓮”。
另一個,是垂頭喪氣的玫瑰。
這不,她們身上的刺,都紮我身上了!
劉簾猛戳一下我腦袋,嗔怒道:“都怪你,烏鴉嘴!說什麼不好,現在害得蕭天虎跟丟了,你滿意了吧?”
做賊心虛的我,被懟得啞口無言。
因為,這還真和我有點關係。
她們要是知道,蕭天虎的取錢方式是我提出來的,估計非要聯手,把我拆散架了不可!
反倒是玫瑰比較善解人意,心態遠比劉簾好得多。
她翻開手機上那一張張相片,跟我倆講述著一個又一個戰友們,與犯罪集團鬥智鬥勇的故事。
若說白家跟這幫人有關係,我愣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可回想起我認識劉簾以後,發生的種種。
首先,是夢珠江的總經理蕭天龍被不明人士狙殺。
然後,我們的車被人安裝了定位。
接著,煙鬼身死。
緊接著,白毛又被飛車黨一刀封喉。
最後,蕭天虎逃跑。
黑道和藍道。
這本是兩條從表麵上看,並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可在冥冥之中,似乎存在著某種不可分割的聯係。
我強裝鎮定,問道:“蕭天虎到底是怎麼跑的?”
玫瑰又歎了口氣。
“唉,我們壓根就沒有看見蕭天虎,來拿錢的是一個摩托車手,我們一路尾隨,換了五輛車跟蹤,可還是在一個大字形路口跟丟了。”
此話一出,我和劉簾相視一望,趕緊從床底下拿出了那天晚上,我們跟蹤飛車黨所留下的現場分析草圖。
結合羊城市地圖,不難發現,大家說的是同一個路口。
這也讓幾件事情都連在了一起。
我莫名感到細思極恐,嚷道:“不好,蕭天虎還在羊城!”
啊?!
兩個美女目瞪口呆地望著我。
“走,趕緊出發,現在應該還來得及!”見她們兩個遲遲半天沒反應,我又催促了起來,“你們就信我一次,今晚,蕭天虎肯定還會回麵粉廠的!”
劉簾問道:“你這麼急,這回不化妝了?”
“哎呀,怕什麼,不化妝,蕭天虎才不認識我們呢,再說了,就那六袋‘麵粉’,都夠他槍斃三百回的,我們隻要抓到人就可以,你還指望他能跑出來害人嗎?”
玫瑰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拉上劉簾一起走。
等電梯時,我給西瓜打了個電話。
他正跟可樂在一起洗腳呢,一聽說要抓蕭天虎,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立馬來勁了,拳頭捏緊,把手一拍,“好,老板,看我西瓜力擒大老虎!”
我仿佛看到,他那魁梧身軀一下子從沙發床上蹦躂起來,大地震動,把一旁的足浴小姐姐們給嚇得花枝亂顫,驚起一灘鷗鷺!
……
夜風呼嘯,銳利的目光似能劃破夜空。
劉簾開車,那叫一個膽大心細,一輛大金杯,硬生生被她給開出了一輛半掛的感覺。
這時,有文化的人會說:腦袋,那叫一個神魂顛倒;胃裏,那叫一個翻江倒海!
而玫瑰卻說:“劉簾,你開慢點,我想吐!”
“俺也一樣!”
好家夥!
嘩嘩嘩……
那是開一路,嘔一路啊!
到紅路燈時,還偷溜過來幾隻狗犢子。
知道的,以為它們是在搶吃食。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要扶老奶奶過馬路啊!
緩過神,玫瑰終於跟我們講起,麵粉廠裏早就安排了埋伏,咱們裏應外合,確保萬無一失。
我補充道:“按照蕭天虎那一貫小心謹慎的做事風格,肯定不會親自到麵粉廠查看,他一定會和上回一樣,選擇在遠處觀望!”
劉簾一臉狐疑地問我,“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回答了兩個字——時機!
玫瑰問道:“姐夫,能說清楚點嗎?”
我解釋道:“那一夜,我曾出門買過煙,如果說,要把幾百號公家人盡收眼底,唯有在江對麵某座大樓上,拿望遠鏡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