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濺星河,長路漫漫。
劉簾盯著一百三十六張麻將,愣愣出神。
黑白分明的,是美眸。
懲惡揚善的,是意誌。
雀入糧倉張榜拿,手持槍筒灌鐵砂。
百發百中索酬去,東南西北樂萬家。
時間在一顰一笑間流逝。
早已感受不到春夏秋冬的變化。
梅的孤傲滑落長發。
飄出蘭的淡雅。
結成不懼風雨的竹籬笆。
攜手采菊東籬下。
條筒萬風一起抓。
啊!
她本就如同白板。
一朵冰清玉潔的不語花。
……
不知不覺中,一個星期過去了。
距離首屆羊城雀王大獎賽,還有十幾天時間。
本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教學,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等劉簾將賭術一一消化完畢,可樂那邊便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桃子姐今早不小心在高速公路上出車禍,傷得有點兒嚴重,可能不能參加羊城雀王大獎賽了。
這無異於一記當頭棒喝。
此次布局,桃子姐是局眼,要是她不來,這個局也就做不下去了。
這樣一來,便隻能讓可樂先照顧著,等桃子姐恢複了以後,再借故離開一段時間,看看桃子姐會不會主動聯係袁瘋子。
我將這一想法跟玫瑰交流了一下,她二話不說,欣然同意。
沒等通話結束,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我一看,竟然是小寶,隻能先將電話掛斷。
一接通,就聽小寶火急火燎地說道:“包大師,你在哪裏?有空的話,趕緊過來一趟,這裏有個人已經在骰子台上贏了三百多萬了!”
“小寶,你別著急,慢點說!”
小寶邊說,我邊換衣服。
劉簾見事出緊急,趕緊放下手中的麻將,隨我一道出發。
……
愛麗莎宮——
一個蘊含了三界和五行的是非之地。
想當年,我馬三刀在羊城當扛把子之時,曾在此處大戰酒鬼黑胖,那是何其瀟灑!
可如今,身旁卻隻剩下了一個身材高挑、中看又中用的劉簾。
唉!
我這該死的魅力呀!
摟著小蠻腰,把頭靠在香肩上,用力一吸,依然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真香!
這些天以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親昵行為,雖然當著賭客們的麵,還有些放不開,但我知道,她心裏其實很享受。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都渴望被人疼,被人愛,熱戀中的情侶,更是如此。
我倆膩歪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走進監控室裏。
一開門,就見小寶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
顯然,他已經等我半天了。
沒有過多的寒暄,我直接要求工作人員調監控。
小寶小手一揮,工作人員行雲流水地操作了一會兒,並開始給我講解。
我讓他閉嘴,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
通過監控回放,我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畫麵裏那個年過半百,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是個老千。
這人很注重穿著,戴了一頂很特別的藍色禮帽,一頭卷發從帽沿處炸裂開來,身穿藏青色長衫,左手小拇指戴上了一個指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隻有九根手指頭。
調回現場直播,新的賭局又開始了。
與荷官的汗流浹背,大驚失色相比,這個戴著藍色禮帽的中年人,就顯得很隨意了。
不管押大還是押小,舉手投足之間,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淡定與從容。
周圍的賭徒們更是如此,他們緊緊地跟著這位財神爺,一起下,越下越多,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