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就連月亮也躲進雲裏和太陽一起操練。
吃完晚飯吃夜宵,吃完夜宵,沒想到還要來頓早餐。
一天要吃好幾頓。
這些天,我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
浴缸、沙發、桌子、凳子、洗手台……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為此,劉簾自然少不了些許抱怨,“哼,說好的帶我來湘西玩,結果陪你在賓館裏玩了三天!”
“那我們出去玩!”我一臉壞笑。
她輕點一下我額頭,努著嘴說道:“少給我裝模作樣,今天都要去參加婚宴了,總得帶點禮物去吧?”
我欣然答應。
手機鈴聲響起,白思索正催我們過去。
於是,我們叫上西瓜,匆匆忙忙出門買了幾件賀禮,便風風火火直奔鳳凰寨。
等我們三人到時,寨子門口已經堆滿各種各樣的車輛。
牌子雖不是什麼好牌子,但從那一串串炸彈號車牌便可以看出,應邀者都是來自湘省各界的達官顯貴。
正如小熊貓所言,在湘省境內,湘西三煞勢力確實不小。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蘆笙、嗩呐,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樂器之聲不斷傳來。
各種聲響在寨子裏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正趕上新郎楊偉帶頭祭祀,祈求祖先祝福。
由於來賓眾多,婚禮和婚宴都選擇在寨子裏的空地上舉行。
隨著煙花爆竹劈啪作響,身穿鳳冠霞帔,頭戴蓋頭的新娘白思索,被伴娘金鳳攙扶著款款而來。
賓客們朝新人拋灑鮮花,以示祝福。
紙質煙花噴灑而出,五彩斑斕,到處洋溢著喜悅之情。
在老寨主授意下,白思索和楊偉互相宣誓對彼此的承諾。
一方水土一方人。
此地規矩與別處不同,當新人宣誓完畢,新郎便可以揭下新娘蓋頭。
秤杆上頭滑如油,一路星河共春秋。
窈窕淑女羞俯首,君子好逑挑蓋頭。
接下來,新人退場,寨主宣布婚宴正式開始。
玉盤珍饈,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音樂響起來,舞蹈跳起來,歌兒唱起來。
兩位哥哥無疑是最忙的,楊頂天負責陪酒,楊炬則負責在一旁照顧發了瘋似的孫效國。
雖和平日裏看到的西式婚禮有所不同,然而,大致流程已經走完。
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可冥冥之中,我卻感到隱隱不安。
小寶呢?
鍾叔呢?
思文姐呢?
還有白天行呢?
為什麼白家的人一個都沒到?
難道白思索不是白天行親生的?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可也不至於像潑洗腳水一樣,潑出去就不管了吧?
正當我準備撥通小寶手機號碼,一問究竟之時,有個小男孩跑到我跟前,說是白老爺有請。
白老爺?
那不就是白小寶他爸,南千王白天行嘛!
我緩過神來,起身,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跟著小男孩走上前去。
但見一個容貌甚偉的中年商人,僅憑外貌就展現出一種獨特的個人魅力。
他那張臉,輪廓分明,猶如經過深加工的精致藝術品。
烏黑的頭發整齊地梳向後腦勺,透著嚴謹與幹練。
眼睛閃爍著智慧之光,透出他那由內而外的堅韌不屈和銳利的決策力。
他忽地朝我微微一笑,看上去那樣親和。
接著,伸出那隻強壯而靈活的手,和藹地對我說道:“包大師,鄙人白天行!”
那是一隻戴滿寶石戒指的手,十分晃眼睛。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惶恐道:“在您南千王麵前,我哪裏敢稱大師?叫我小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