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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老板娘,你真是太神了!”西瓜興奮道。
劉簾掩口而笑,臉皮比城牆還厚,“都是過來人,你們男人就那點兒破事,我會不知道麼?”
不多時,一個邋裏邋遢,光著膀子的黑臉肥仔,拉開了卷閘門。
眾人盯著他看,沒來由的一陣嘲笑。
好事被打擾,又被眾人恥笑,他自然是怒從中來,可他更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雖然心中早已氣急敗壞,卻又不得不對我們笑臉相迎。
他操著一口南粵話問道:“各位老板,你們係不係要補胎?”
這一眾司機裏,自然不乏羊城本地人。
他半開玩笑地對著黑臉肥仔說道:“老板,你還是先把前門關一下,再來給我們補胎吧!”
說罷,又是一陣大笑。
黑臉肥仔的臉頓時抽搐了一下,趕緊轉身,拉起褲鏈。
一通操作,行雲流水。
手法挺專業啊!
這是間一人店,並沒有人幫忙,補胎的時間,難免要多耽擱一會兒。
有幾個司機認出了曾經給他們發煙發錢的西瓜,便上前和他套近乎。
有時候,交個朋友,就是如此簡單。
幾句家常,一支香煙,關係就會變得極好。
一陣夜風吹來,吹走了青煙繚繞。
至於我,躲在車裏,手握著雪碧,心頭不由一喜。
雖然現在敵暗我明,局勢利他而不利我,但我們現在人多啊!
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想法在我心頭湧現。
水漫金山!
道有陰陽,局有正反。
水漫金山這一局,正局可殺人,反局卻可保人。
曾幾何時,挖墳充餉的曹操,為避免死後像楚平王一樣,被人掘墓鞭屍,臨死之際曾立下七十二疑塚。
上回醫院裏,數百個黑衣人,隻為擾亂公家人辦案,掩護袁瘋子與桃子姐見麵。
當時我在場,成功破了此局。
而現在,我卻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做局人。
這裏有十輛一模一樣的皇冠,安能辨我是雄雌?
老板幫我們補完胎,收費遠高於市場價。
要知道,在羊城,哪怕去最好的修理廠,不過三十元一條輪胎而已。
可黑臉肥仔竟獅子大開口,準備收我們三千塊。
西瓜本想上前收拾他一頓,卻被我給攔住了。
可老板依然在叫囂,隻不過,他看我們是外省人,便跟我們說起了普通話。
老話說得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南粵人說普通話。
他豪橫道:“點啊,人多大曬啊!黑謝會補胎就不用給錢啦?我告訴雷,在莞城,耀哥說了算!”
說罷,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謔,什麼檔次!
竟跟我用的同款!
來不及細想這耀哥到底是什麼人,但見他這副樣子,不像是裝的,不是跟耀哥認識,就是跟耀哥手下認識。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立馬上前,和顏悅色地對他說道:“老板,不好意思,我這個兄弟不識抬舉,我替他給你道歉!”
他這才收斂了脾氣,說道:“算你識相,但是錢,一分不能少!”
為了不影響下一步計劃,我擺擺手,讓西瓜去車裏取錢。
點了三千以後,我又多給老板一百,說是請他吃宵夜,老板很高興,回到店裏,將卷閘門從裏麵拉上。
我將眾人聚在一起,將計劃大致說了下。
一人給了一千,算作宵夜和房錢。
隨後,十輛皇冠陸續出城,各奔東西。
當然,我們原來開的那輛,七拐八繞,最終來到財神大酒店。
而我們則和西瓜分道揚鑣,上了另外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