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車子一到就出發。
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就出了意外。
豬油仔一把推開我辦公室的大門,著急忙慌道:“包大師,不好啦,棋牌室裏來了個賭神,一直在贏錢!”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們棋牌室正正規規,按照時間算錢,你按規矩收費就可以了,管他是賭神還是賭鬼呢!”
我攤開雙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別人輸錢,跟我們酒店有什麼關係?”
豬油仔解釋道:“但是,常副經理說,這人你不僅認識,而且還要你小心應戰。”
可樂本名常樂,他和我共同都認識的人裏,能稱得上是千術高手的,可就隻有一個人。
千癲——齊霖!
這丫,難不成不甘心上回羊城雀王大獎賽輸給我,衝冠一怒,便追到莞城來報仇雪恨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今天我不妨下去,賣這位千門大佬一個麵子!
下樓前,我喝退了執意要跟上來的劉簾。
她如果下去,勢必會再次打臉齊霖,勾起傷心往事,這事情鐵定不好解決。
於是,我和西瓜還有豬油仔一起下樓,前去看個究竟。
一下樓,場麵實在是有些尷尬。
我猜對了人,卻並沒有猜對過程。
巨大投影幕上,隻見四張自動麻將桌正向齊霖團團包圍,他不過一人,卻要對戰十二名訓練有素的飛車黨成員。
而在投影幕前,看客們紛紛放下手中的話,駐足觀看這場生平難得一見的賽事。
雖說這幫飛車黨隻能算是半路出家,和正兒八經科班出身之人有一定差距。
可他們畢竟都一門心思想贏牌,便少不了諸如打暗號之類的出千手段。
這也使得每張麻將台都呈現出三打一的絕對碾壓態勢。
所有看客們都會相信,局勢利我,而不利他。
更有甚者,不嫌事大,竟賭起了外圍。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酒店本就沒什麼客人,能不惹事,盡量不要惹事。
為此,我來時就曾立下規矩,誰也不能幹違法的事情,以免授人以柄。
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連可樂也架不住群情激奮,躍躍欲試,他幹脆以花生、瓜子為賭注,做起了莊,除去買輸贏以外,還可以買打平,反正都是一賠一。
組織者們分工明確,瘋牛負責收賭注,可樂負責登記。
“三包,買輸!”
“五包,買輸!”
“十包,買輸!”
……
沒過一會兒,一包包花生和瓜子便已將一張麻將台堆滿,而另外兩張麻將台上冷冷清清,鮮有人下注。
局勢幾乎是一邊倒,大部分人都認為這駝背老頭不可能贏!
然而,可樂也沒閑著,這要是萬一賠個底朝天,自己這個月可能就要喝西北風了!
眼見沒人買贏,他便向在場眾人道出了這位駝背老頭,曾是羊城雀王大獎賽殿軍的勁爆消息。
在這幫飛車黨心中,能跟我同桌對戰之人,絕非等閑之輩。
可樂的話,令在場不少人的信心都產生了動搖,紛紛改投,買駝背老頭贏。
隻有我知道,結果早已注定。
這時,一個身穿西裝的假小子抱著一箱花生米,信步上前,嘴角一撇,“一百包,買平手!”
說著,她拿上雪碧轉身離開。
我扭頭看向西瓜和豬油仔,小聲問道:“你們玩不玩?”
西瓜搖頭道:“老板,你懂的,我賭運一向不好,上回在湘西,我不過是發發牌,就讓你輸了一次!”
“既然你不想玩,我也不至於逼良為娼,我們且看結果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