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總有一種感覺。
熊勝天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
可當一切線索被通通斬斷,他又悄然退去,隱入茫茫人海。
落地窗前,有幾縷銀色月光示意揮灑。
驀然回首,是玉足輕點的劉簾。
她輕撫我的後腦勺,柔聲道:“哥,睡吧,別想這麼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事情不會永遠石沉大海,總會有浮出水麵的一天!”
我嗯了聲,一夜好夢。
……
正午,陽光格外燦爛。
地氣熏上來,石板有些顫。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又到了離別之時。
江湖路遠,各安天命。
玫瑰自然還要辛苦一段時間,而齊霖和沙糖橘則決定跟我們一起回莞城。
不經意間,有個人與我擦肩而過。
等我反應過來,那人早已消失不見。
伸手掏,胸口袋子裏多了張紙條。
打開,隻有一句話。
“執著於複仇和憎恨,即使美好就在眼前,也會視而不見。”
這話意思很明顯——
放棄吧,少年!
“哥,剛才那人肯定還在附近,我們現在去追,應該還得及!”
我擺手道:“沒有必要,這人並沒有敵意,如果他想殺我,現在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退一萬步來講,哪怕你把他抓到又能怎麼樣?
他不過是個送信的罷了,這本就是一次性買賣,講究個收錢辦事,老死不相往來,所以你想順藤摸瓜找到寫信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哥,咱們再舟市都這個鬼樣子,要是回到莞城,豈不是又要躲躲藏藏?”
我淡然一笑,“你忘了,善財童子曾答應過我,不再為難我了!”
“他說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我長歎一口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活一世,有人牽掛總比沒人牽掛要好!”
眾人啞然,唯有齊霖活得通透,拍拍我的胳膊,會意而笑。
飛機穿雲而過,南海觀音目送我們離開。
道路越來越寬,從原來的單向四車道,漸漸地變成了雙向四車道。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比如現在,整個鵬城都被我踩在腳下。
我邁開了氣壯山河的新步伐,走進萬象更新的春天。
……
大巴開道,其後跟著一輛防彈版大奔。
西瓜日常司機,我和齊霖兩人坐在車裏,聽著劉簾和沙糖橘二人憶苦思甜,談笑風生。
一路平安,暢通無阻。
可在回酒店之前,我們卻剛好撞見一場槍擊案。
抬眼一望,四海棋牌室。
三聲槍響之後,我仍舊心有餘悸。
隨後,一個戴著摩托車頭盔的槍手從二樓跳窗,奪路而逃。
按照劉簾的說法,那是把五四式手槍,隻不過,是仿製的,這種槍躲在地下黑市流通,來源不明,除非人贓並獲,否則很難查清楚。
我顫巍巍問道:“是他嗎?”
“放心,不是他!”
是啊,如果是鼎湖山袁瘋子出手,也許一槍就夠了!
“用報警麼?”
“哥,我覺得吧,這種事情,咱們還是少摻和,弄不好沒把凶手找到,還惹得一身騷!”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