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棋牌室裏,出現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名場麵。
莞城地下四大巨頭,竟同時圍坐在一張麻將台其樂融融。
豪華包間外,早已被各自手下們包場,湊了幾桌鬥地主,幾桌鋤大地。
今夜,雖談不上蓬蓽生輝,但我十分清楚,這麼多人鏖戰一夜,最起碼能賺個盆滿缽滿。
豪華包間內,我們雖客客氣氣,裝作正派麵帶笑容,可大家都知道,在座的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笑容的背後,全是陰謀,全是算計。
見大家都有舍命陪君子的打算,洗腳誠也揮退兩個風塵女,開始認真了起來。
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不想再去惹麻煩,麻煩卻偏偏要上門來找你。
這才剛打不到半小時,樓下警鈴聲響起,豬油仔闖進來將這一消息告訴了我。
嗬嗬!
早知道你有這一手,沒事,我早有安排。
不知所以的洗腳誠正不時地看向外麵,就等著看我笑話。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四樓棋牌室,愣是一個炮局叔叔的影子也沒出現。
這也正是小寶此行的目的,邀請莞城炮局一把手過來替我們酒店坐鎮。
所以,我猜想這幫炮局叔叔不是沒打算上來,而是被大領導給叫走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洗腳誠十分不安,連出了兩次銃。
不出不要緊,這一出銃,讓黃姨回了本,還有點兒小賺,眼下已是三家贏,兩家輸的尷尬場麵。
此刻的洗腳誠,臉色十分難看,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情緒油然而生,別提有多尷尬了。
可我,卻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我和桑拿輝相視一眼,他似乎已經明白我要做大牌,而接下來的幾副麻將,基本上是黃姨胡一些小牌。
牌雖小,但底注大,五千,哪怕隨便胡上一些小牌,所以,哪怕隨便胡上幾副小牌,也是一場好幾萬的輸贏。
不一會兒,洗腳誠又輸了二、三十萬,加起來,恐怕有上百萬了。
如果這時,輸的人是我,我會毫不猶豫地起身,借故離去。
像這種牌,完全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一個做大,一人胡小,一個上家,全麵壓製著你,哪怕是老千出馬,贏麵也不大。
可洗腳誠似乎不以為意,非要硬著頭皮繼續玩下去。
雖然我不明白,他這麼跟我耗下去究竟有什麼意義,不過,既然他願意送錢給我花,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訕笑一聲,“五萬!”
桑拿輝跟出一張六萬。
而洗腳誠打出一張七萬後,見沒出銃,暗自鬆下一口氣。
黃姨打出一張一筒。
我跟上一張。
桑拿輝又是一張六萬。
而洗腳誠這回跟了一張六萬,正暗自慶幸著。
我卻突然開口道:“胡!”
話音剛落,立馬惹惱了洗腳誠。
“尼瑪,是不是故意的?”
“誒,我這牌如假包換,正兒八經的九寶蓮燈,這圈剛剛開始聽,輝哥是閑家,胡了小一半,我見你老跟著輝哥打,當然要想辦法胡誠哥你這個莊家!”
黃姨立馬附和道:“對,沒錯,是這麼個理!”
桑拿輝也發話了,半開玩笑道:“誠哥,賭場無父子,各憑本事,想贏,靠的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