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輝放下茶杯,點上一支雙喜,背靠在沙發上。
他不言不語,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忽地緩緩吐出一口悶煙,慢悠悠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這趟叫你過來,其實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輝哥,你說,隻要我能辦的,一定幫你去辦!”
“你先別答應得這麼快,我還沒說呢!”
說著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西瓜。
我嘴角一撇,朝西瓜使了個眼色。
西瓜會意,轉身離開,不忘把門給關上。
桑拿輝這才把煙頭掐滅,緩緩起身,長歎一口氣。
“洗腳誠幕後的大老板被放出來了,準備開始搞錢,這本無可厚非,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大東海地下一層搞成賭場!”
見我一臉不解,他又解釋道:
“你還不知道吧,大東海是全莞最大的嗨場,光建築麵積,就一萬八千平方米,其實,他夜總會就挺賺錢的了,一個包間最低消費3000,是普通人一兩個月的工資。
來的也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什麼香江、濠江、甚至是東北、東南亞的老板,都喜歡去他那裏玩點特別的。
可去年,洗腳誠開地下賭場搞的錢,卻是大東海的十倍!
這麼多的錢,讓他嚐到了甜頭,比我搞汽車,搞歡場,搞石油都容易得多!
可他也隻敢在小賓館裏偷偷摸摸地搞,卻不敢大張旗鼓,因為,有我在!
說著,來開始來回踱步。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老板灰毛強出來,還有什麼還不敢搞的呢?
你知道,灰毛強怎麼進去的嗎?
倒賣AK!”
此話一出,我不由心頭一顫。
桑拿輝則又點上一支煙,繼續說道:“雖然當年他運作了一番,找了個人幫他頂罪,但他還是被按照從犯處理,被關了整整三年!
我聽他以前的一個馬仔說,他被捕之前,曾對洗腳誠囑咐過,現在這個社會,有錢就有關係,有關係,就可以掙更多的錢。
於是乎,這三年來,洗腳誠沒少運作,將莞城官場的關係,幾乎走了個遍,不僅僅是炮局,就連水、電、交通,基本上都有他安插的人!
而現在,灰毛強出來了,洗腳誠哪怕做樣子,也要做出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為此,他將原來的地下車庫清空,準備弄一個全莞最大的地下賭場!”
“輝哥,他們準備什麼時候開業?”
“這賭場從去年三月份就開始裝修,應該這幾天就快要完工了!”
“那輝哥,你的意思是?”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燕派門主易闌珊今晚要南下莞城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此話一出,我隱約感覺到,這對於桑拿輝來說,又是一萬點暴擊!
藍道千門有八派,蜂麻燕雀,蘭冒要詭。
燕派,舊時常以色為誘餌進行行騙,善於抓住人心,手段五花八門,像什麼仙人跳之類的,都是燕派門人慣用的手法。
但現在的燕派與舊時有所不同,走的道路也更為高級一些。
她們從小便由門主花大價錢請專業老師培養,學習各種床榻技法與逢迎之術,琴棋書畫,外語更是不在話下。
然而,行有行規,燕派中人卻多是黃花大閨女,唯有門主親自下令,完成任務,或是被人豪擲千金,出大價錢,才可重歸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