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吼一聲,“來就來,誰怕誰?”
“好!”
隨後,我們一行人齊齊走下看台,前往冰冷的鐵籠旁。
洗腳誠一聲令下,那位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黑拳手立馬停止了對骰子方的蹂躪。
兩個黑衣小弟上前,將奄奄一息的骰子方架走了,至於他的結局究竟如何,我並不太關心。
自古以來,賣主求榮之人,多為交戰雙方所詬病,既然狗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在洗腳誠看來,也就成為了一個廢人。
在洗腳誠這種資本家眼裏,一個人一旦失去了作用,也就沒有必要出現在他眼前了。
這就叫做:眼不見為淨。
一個跟他有過肌膚之親的阿珠姐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眼前這個如同渣滓一般的骰子方了。
我斜瞥一眼,訕笑一聲,“誠哥,在我們開始之前,能不能先把賭注說好?”
洗腳誠似乎對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冷笑道:“隻要你們能打贏他,什麼事情都好說!”
“這樣,如果我們贏了,你把錢還給輝哥!”
“可以!”洗腳誠答應得非常爽快,沒想到他接下來話鋒一轉,一臉陰鷙地對我說道:“不過,如果你輸了,我要你一根手指!”
此話一出,我不由一怔。
劉簾見我猶豫了一下子,立馬勸道:“哥,錢沒了還能再賺,若是手指沒了,可要後悔一輩子!”
洗腳誠聽了,冷哼一聲,“一千一百三十八萬,換你包大師一根手指,你不吃虧!”
而我,卻看向了西瓜,但見他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黑拳手,似乎已經在思考作戰方案了。
我拍拍西瓜胳膊,叫了他一聲。
他回頭憨笑一聲,朝我點點頭。
“誠哥,這場賭局我們應下了!”
明知這是一場賭命之局,西瓜還是決定上,正應了那句老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洗腳誠一臉蔑視地看向西瓜,“死肥仔,規則都清楚吧,這是黑拳,打到認輸或者起不來為止,不能用武器!”
隨後,他伸手一指,補充道:“哦,對了,他叫茶猜,是暹羅國的拳王,分分鍾打死人的那種!
職業戰績,39勝,0負。”
西瓜絲毫不懼,滿不在乎地說道:“少廢話,不就是個拳王嘛,老子打的就是拳王!”
洗腳誠鄙夷地看著胖乎乎的西瓜,小手拍得啪啪響。
西瓜當即脫下上衣,小橘立馬笑了出來。
我回頭一看,西瓜身上好像又多了幾個齒痕,而背後,還有不少指甲印。
他似乎反應了過來,又把短袖給套了回去,強忍笑聲,一步一步走上擂台。
漸漸,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中充滿了敵意和決心。
西瓜一上台,我們這才發現西瓜要比對麵明顯矮上一截。
身材麼,幾乎沒有可比性,一邊是八塊腹肌的暹羅國猛男,一邊是走一步,肚子都要情不自禁抖一抖,坐個車,汽車離地間隙都會縮小的超重量級選手。
隨著倒計時結束,一場沒有規則限製,沒有裁判,沒有時間的比賽就此開始。
茶猜一見西瓜,開始迅速繞著鐵籠移動,身手明顯要比西瓜靈活許多。
而西瓜也不敢掉以輕心,看上去在疲於應對,但我看他的步子,卻很有章法。
雙方都在尋找對手的破綻,誰也不敢輕易動手。
茶猜先是試探性地揮了幾拳,看看西瓜的方應如何。
而西瓜似乎看懂了茶猜的想法,幹脆攤開雙手,露出胸膛,叫囂道:“來啊,打啊!”
可茶猜偷偷耍起了伎倆,指上打下,忽地掃了一腿。
西瓜一個猝不及防,被掃中了小腿,忙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