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賭場有兩條路,要麼坐電梯,要麼原路返回。
可這兩條路都是死路,現在隻要下去,必然會被炮局叔叔們逮到。
情急之下,我忽然回想起自己剛進來時那一幕,斷定這場子一定有後門。
於是,危急關頭,我抱著必死之心,按下通往二樓的電梯。
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賭場之內鈴聲四起,眾人亂作一團,場麵相當壯觀。
看來,這幫人今夜是難以逃脫製裁了。
我鬆下一口氣,暗自慶幸,若不是沙糖橘反應快,恐怕我們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下樓,卡拉OK走起,抬眼一望,廊道上一團亂麻,唯有包廂裏的客人和三陪小姐們還在鬼哭狼嚎。
我趁亂走進一個包廂,將骰子、撲克牌還有籌碼全都塞進衛生間的水箱裏。
隨後打開音樂,唱起了歌。
其實,我們和炮局叔叔不過是前後腳,隻不過,人家似乎早就得到了準確消息,兵分兩路直接上三樓。
沙糖橘一直靠在門口,仔細觀察著門外的動靜,沒過一會兒,便對我說道:“姐夫,他們全上樓了,我們趁亂跑吧!”
我淡然道:“不急,再等會兒,對了,你今天這身打扮,跟服務員差不多,出門左轉第三間應該是倉庫,你進去拿兩瓶紅酒過來!”
沙糖橘聞言,探出一個小腦袋觀察了一會兒,見問題不大,便出門而去。
沒過多久,兩瓶紅酒到手。
開瓶,一人幹了一杯,又往身上撒一點,至於剩下的紅酒,桌上倒一點,地上倒一點,瓶子裏留一點,在外人看來,我們就像自始至終都待在這個包廂裏,從未挪過腳一樣。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抿著紅酒唱著歌,耐心地等待著炮局叔叔們的排查。
果不其然,三首歌之後,有個炮局叔叔路過我們門口,但也隻是象征性地望了望,見廁所門大開,包廂內隻有兩個人拿著話筒亂吼,連門都沒有推進來。
我笑了笑,走進廁所,將籌碼和骰子收好,接著奏樂,接著舞。
兩首歌之後,外麵似乎沒了動靜,如果我所料不錯,現在這個時間段,賭場所有人員已經被拉走,夜總會全體工作人員應該正在接受盤問。
這時候走,無疑是最佳時機,既擺脫了賭客的身份,又不用付唱歌的錢。
至於炮局叔叔,頂多搜一下我的身,查查我有什麼贓物。
可想要在一個老千身上查到證據,絕非易事。
抬眼一望,廊道之上果然空空如也。
可為以防萬一,我還是讓小橘先出門巡視了一圈。
不一會兒,小橘便證實了我的想法。
“姐夫,沒人!”
“好,我們撤!”
走之前,我不忘將頭發打亂,在沙糖橘的攙扶下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開,眼前的一幕卻讓我震驚。
羅伯特正給一個隊長模樣的男人遞煙,他們二人侃侃而談,親如兄弟。
所有工作人員站成一排,充當背景牆。
臥槽!
這可是典型的官匪一窩啊!
至於樓上那數百賭客,我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沙糖橘不以為意,對此並沒有產生任何畏懼,繼續攙扶著我前行。
臨近門口時,背後忽然傳來一句,“來,大家歡送一下歐陽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