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一會兒,白思文和白思索先後趕到。
白思文依舊極善言談,知性溫婉,如今替西南千王巴一笑掌管雲滇藍道,雖說自上任起便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可以目前來說,還算是小有起色。
而幾個月不見,白思索卻跟換了個人似的,初見麵時的書卷氣一掃而空,反倒變得有些謹小慎微,極少說話,哪怕我主動跟她搭腔,她也回複得極其簡短。
兩人看我的眼神,也是大不相同。
在白思文眼裏,我看到了欣慰,而白思索臉上,卻有一抹忌憚之色,明顯感到有些害怕。
也許是千囚孫效國的死而複生令她震撼,也可能是有人將湘西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方才令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三姐弟性格截然不同,白思文一來,就明顯變成了一個主宰者,這令平日裏沒規矩的白小寶變得收斂了許多,隻顧著給大姐夾菜,自己都沒吃幾口。
而二姐白思索卻正好相反,一個勁地捧著碗,低頭細嚼慢咽,連話也不敢說。
為何會如此反常,難不成,白家出什麼事了嗎?
可別人家的家事,既然人家不提,我也不方便主動去問。
席間,我與白思文嘮了些家常,而對於這場海選,她卻隻字未提。
飯後,她聽說我是打車來的,便提議送我回酒店。
我本想拒絕,卻拗不過小寶在旁推波助瀾,隻好勉強答應。
二十分鍾後,一輛紅色法拉利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裏。
而白思文卻下了車,示意我往外走。
公園內,燈光昏暗,她拉扯著我的手,像極了兩個熱戀中的情侶。
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別處。
可這時,她卻鄭重其事地說道:“別慌,車裏被安裝了竊聽器,我隻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已。”
我頓時一愣,萬萬沒想到,事情真如我說的那樣,白家真出事了!
白思文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別怕,你聽著就好。
我爸自從昨夜起便不知所蹤,而今天早上,白家莊園內,便多了許多陌生人,自稱是我爸過來保護我們!”
我嘴角一撇,“這種話也能信?
這些人,應該跟綁匪是一路人吧?”
“不錯,你猜對了,我爸確實是被綁架了,可我們卻不能報公!”
“為什麼?
怕撕票嗎?”
“那倒不是,他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求你拿下冠軍,我想,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怎麼,你也賭了外圍?”
此話一出,白思文忽地一驚,沉默片刻後,微微一笑,“看來,小寶已經跟你說過了!”
回想起剛才的計劃,我隻好虛與委蛇地笑道:“我倒是想贏,以這兩場的對手來看,進入前二十強,拿到參賽資格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拿不拿冠軍,卻不是我能說了算。”
“你盡力就好!”
“可我拿不拿冠軍,跟你爸又有什麼關係?”
“那人開價兩個億,我們三姐弟湊了湊,還差個幾千萬!”
“可你爸不就是莊家麼?
莊家都被綁了,那誰來賠錢?”
話音剛落,白思文淡笑一聲,“小寶可不知道,我爸就是莊啊,你倒是跟我說說,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猜的!”
“哦?”
“以比賽門票五百塊錢一張來算,兩千人,不過才一百萬,可剩下幾千觀眾,卻隻收20,光這些,僅夠場地費、安保、清潔費。